接班,我就能走了。”頓了一下,她微皺了一下眉頭,問道:“你現在在我家門口等我?”
聞歌支吾著沒回答,只帶著哭音說道:“那藏在地毯下的鑰匙呢,你怎麼收起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上次忘記帶鑰匙就拿走了,一直忘了放回去……那你等我半個小時,我現在趕回來。”
聞歌猶豫了片刻才悶悶地說道:“你下班了再過來吧,我等你就好。”
隨安然想起她剛才哭得那麼委屈,心裡越發放心不下,可眼下值班經理沒來接班她也的確走不開……
她輕咬了下唇,手指搭在眼簾上輕掩了一下,這才說道:“那好,你別亂跑。我還有半個小時就下班了,等會給你帶酒店對面那家滷肉店的鴨脖子。”
聞歌頓了一下,這才嘀咕著“你哄小孩啊……”邊掛了電話。
所幸,值班經理今天來得早,隨安然交了班,連外套都忘記了拿,去對面的滷肉店買了聞歌愛吃的鴨脖子之後這才往回趕。
到家的時候,那個人正蹲在她的門口,雙手環膝,腦袋埋在雙臂裡,只露出烏黑的頭髮來。
隨安然走到門口,蹲下/身來看了看她,輕聲喚她名字。
叫了好幾聲都沒聽見她的回答,抬起她的胳膊一看,這才發現她已經流著口水睡著了……
隨安然看了眼手裡提著的鴨脖子,無奈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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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景梵以自己晚上還有會議要開的理由,提前離席。那一盒心形的德芙巧克力喜糖就被他直接塞進大衣的口袋裡,帶著走了出去。
A市的冬夜已經能讓人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那冷風也不知道從哪而來,呼嘯而過,連那光禿禿的枝椏都不免在寒風中瑟縮晃動。
盛遠酒店的大堂此刻正迎來一批旅遊團的入住,他剛從電梯裡出來就被門口等待電梯的人堵了個出行困難。
他側身避開,一抬眼,就看見前臺,值班大堂經理正在幫忙接待客人,笑容婉約,恰到好處。
記憶裡,他前段時間第一次入住盛遠,正好遇上隨安然值夜班。她眼底微微詫異散去之後,便也是這樣一副得體的笑容。
唇角彎起個略微的弧度,一雙眼睛也隨之如新月,漆黑明亮。
明明都是一樣的笑容,他這麼一回憶,卻品出些不同來,可具體哪裡不同……他卻說不上來。
助理已經把車停靠在了盛遠酒店的大門口,見到溫景梵信步走出來,立刻迎上去替他拉開後座車門,“溫總。”
“嗯,回我私人公寓吧。”他坐進車內,還沒來得及閉目養神,手機就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微挑了一下眉,立刻接起。
溫少遠的聲音難掩疲倦:“聞歌離家出走了。”
語氣鎮定,絲毫不慌亂,像是早已預料到會有這個結果。
溫景梵沒接話,靜靜地等著他的下句話。
“大概是去隨安然家了,你幫我去看看,把人帶回來吧。”
聞歌和溫少遠的事情他自然知道一些,抿了一下有些乾燥的唇,良久才應了下來,“好,我去跑一趟,但人能不能帶回來,我不保證。”
那端沉默片刻,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這麼掛了電話。
車廂內一時便有些安靜,他依然保持著剛才那個姿勢直直地看向前方,遠處那燈牌的亮光有些刺眼,盯得久了,那光就像是浸入水中的墨水,暈開,逐漸模糊。
助理沒聽到他的吩咐,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問道:“溫總,現在去哪?”
溫景梵回憶了一下那次送她回家的路線,清晰地報出一串地名來,“去這裡。”
有時候,人很奇怪。明明是一個不相關的資訊,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