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喝過三口,北辰影就拿雙手捂著嘴巴,打死不願再喝。
看到杯裡也沒剩多少,墨軒果斷的丟開杯子,坐到床沿邊望著北辰影。
“你……你不覺得苦嗎?”
“苦,很苦。”墨軒點頭,老實的給出回答。
翻了翻白眼,北辰影突然意識到,這傢伙能夠感覺到苦,卻不在意這個味道,所以他才會什麼反應也沒有。
可憐她和他不同,滿嘴的苦味讓她現在都覺得想哭給他看。
遲鈍的察覺到北辰影的委屈,望著她那雙欲哭無淚的眼睛,墨軒愣了半響,才意識到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少主,要不要我去取點糖來?”
“還好你不算太笨。”沒力的嘆上一句,望著飛速衝出屋子的墨軒,北辰影再次做起無謂的吐舌動作。
等墨軒取糖經過冰若尋的房間時,冰若尋正靠著門邊喝著木子歌親自泡的醒酒茶。
看到墨軒手中拿著的糖後,冰若尋好笑的說道:“看樣子我家子歌還是比你好用啊,至少他不會讓我吃苦。”
冰若尋將“吃苦”二字說的格外重,本想借此奚落墨軒一番,可墨軒卻當沒聽見,只顧著將手中的方糖拿給北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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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同屬一城
1、同屬一城
清風拂面,帶來一陣微微的涼意,為此,那輪當頭的烈陽,都顯得柔和了幾分。
北辰影俯首站在房間的窗前,任由清風吹起髮絲,擾亂了心中的平靜,也拂起了藏了很久的哀傷。
以前,像這種舒適的天氣,她總喜歡捉弄人後,偷上一罈好酒,跑到觀望臺上獨飲。
偶爾她偷酒時,也會被北辰梟發現,然後坐在觀望臺上喝酒的人,就多出了一個白衣。
北辰梟以為,讓白衣勸導她,她或許還有救,他沒料到,其實北辰影骨子裡的劣根性之所以表現的那麼突出,全都是拜白衣所賜。
從小,北辰影就知道白衣是個天才,縱使北辰一族的族人只認定她這個少主,她依舊覺得,白衣才是那個將來做城主的能人。
其實對那個時候的她來說,白衣做城主,也沒什麼不好,至少白衣總是護著她,不像其他人,總是要求她做這做那。
老實說,那種無所謂功成名就的日子,算起來,正是北辰影活的最快活的日子。
那種和諧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轉變,現在的北辰影已經分辨不清,說來,她現在記得清楚的,也只有那些歡快的回憶,至於封印臺被毀的那段,她根本想都不敢想。
“少主。”
試探的輕喚從身後傳來,北辰影回過頭來,正好瞧見墨軒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事嗎?”也許是剛才的回憶讓北辰影輕鬆了不少,她掛在嘴邊的偽裝,淡卻了很多。
察覺到她的變化,墨軒有那麼一刻,真想就這樣陪著北辰影,不去過問其他人其他事。
可北辰影的注視太明亮,他權衡了一下,到底說出了自己來這的目的:“寒公子讓我問問少主,要不要去和冰若尋談談。”
“我和她,有什麼好談的。”北辰影好笑的望著墨軒。
都說,人在心情好的時候,看什麼都覺得好,即使墨軒現在談的話題她不喜歡,但和他單獨待在一起的感覺,總能讓她覺著幸福。
早料到她會這樣反問,墨軒遲疑了一下,這才說道:“冰若尋今天就會趕去楓城接任,寒公子以為,少主總有事情要交代她。”
“若是別人,我或許還要交代,但小尋,我一點也不擔心。”
如今的楓城,北辰影真正惦記的,也只有族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