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魄散,以重傷之軀施展禁法,不僅沒能殺死對手,反而被打得傷上加傷,精血敗壞。
眼下的高冉,比死只多一口氣而已,不敢有絲毫猶豫,天魂靈體收回地魄肉身,從懷裡掏出一隻瓷瓶,血紅色的彈丸玩命的往嘴裡倒,精神一震,眼見林雲還有再戰之力,頓時嚇的魂飛魄散,自己法寶被對方收取,禁法也被破解,再不敢有絲毫停留,勉強提起精神,念動真言,身體化作一道血光,施展血遁之法逃走。
林雲扭頭看了狄陽一眼,問道:“怎麼樣?”狄陽盤膝坐在地上,慢慢調息:“被引動了舊傷,沒有大礙。”
“必須斬盡殺絕,不能留下禍根,否則後患無窮!”林雲斷然道。
狄陽頓了一下,眼中閃過絕然之色,就要站起:“好!我跟你一起去。”
林雲攔住他:“還是和之前一樣,我給你留下標記,你先把傷勢恢復,否則只會越來越重!”
一句話說完,身體化作一道虛影,向著高冉逃走的方向的追去。
看著地上的血跡,林雲鬆了一口氣。高冉的血遁之法確實迅捷,即便是重傷之下,仍然是瞬息之間,遠?而去,但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卻是會留下血跡,暴露自己的行蹤。
林雲之前施展剎那雷法,眼下天魂還沒有恢復元氣,無法使用蒼炎傳授的搜尋追緝的妖法,只能使用最原始的追蹤方法,如同獵人追蹤野獸一樣,循著高冉留下的血跡,進行追蹤。
高冉身受重傷,雖然靠著救命靈藥勉強壓住傷勢,但是強弩之末,必然沒辦法逃遠。
茫茫蒼山,一道血光突然閃現,最後降落在一處叢林裡,一個人跌落在地,掙扎了半天都無法從地上爬起來。
“這兩隻該死的小畜生!”高冉臉色猙獰,面如金紙,口中鮮血不停流出:“我從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那兩隻小畜生,死一百次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我恨啊!恨啊!若不是我為了祭煉血月神刀,連日來元氣大大損耗,怎麼可能被他們殺敗?!”
“不把他們挫骨揚灰,難消我心頭之恨!”
一個輕佻的男子聲音突然響起:“呦,這不是我們的名門高第,堂堂血魔宗真傳弟子,高冉高真人嗎?”聲音輕佻中滿是陰毒冰冷,彷彿一條滑膩的毒蛇。
高冉身體猛地一僵,澀聲道:“錢金鱗!”
一個金衣男子緩緩的樹後踱出,臉上滿是輕佻陰毒的笑意,渾身上下一片冰涼的氣息,惹得高冉也是渾身冰涼,金衣男子錢金鱗冷笑著看著高冉,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對眼睛,如同毒蛇一般,全是歹毒,狡詐。
“天魂破裂!地魄壽命縮短!全身精血敗壞!高冉,你居然落到這個地步!”一個大漢出現在錢金鱗背後,如同黑鐵塔一般,身材足有一丈高,渾身肌肉如同鋼澆鐵鑄一般,身體輕輕一抖,稍微一用力,筋骨就是一陣噼裡啪啦的爆炸聲,渾身上下,一股絲毫不加掩飾的兇惡,殘暴。
高冉的臉色已經由白轉黑:“嚴鑄!”
錢金鱗一臉有趣的神情看著高冉,笑著問道:“我說高冉,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你是招惹了哪家的煞星了?你的血月神刀呢?血月神刀在手,你也會被打成這樣?”
高冉低哼了一聲,沒有回答。
錢金鱗冷笑連連:“高冉,看來,我們景山七小魔今晚要騰出一個空缺了,你說我們應該找誰代替好呢?”
高冉怒喝道:“錢金鱗!你敢殺我?!血魔宗不會放過你!你師父毒龍真人也護不住你!”
高冉與這兩人原本就是舊識,只不過互相之間一直都看不對眼,三人的師父是故交,都是魔道中的梟雄老妖,與另外四人百餘年的交情,在景山上都開了洞府,並稱“景山七魔”,七人的弟子相互之間也經常走動,便合稱“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