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慌慌張張的掃視,見他嘴角順出一條血線,掏了帕子給他擦:“磕壞了沒?”
嚴夫人瘋了似的朝葉顯德喊道:“他怎麼了?你要打他?”氣的渾身發抖,幸好一旁的李嬤嬤扶住她,否則準要癱軟在地。
葉顯德去推採箏,看樣子還要再對兒子動手:“你給我讓開,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壞心爛肺的畜生。”
“鬱楓到底做了什麼,說出來再打也不遲啊!”採箏緊緊抱著丈夫,寸步不讓的對葉顯德嚷道。語氣是恨的,眼神亦滿是怨氣。
這時嚴夫人也過來攔丈夫:“他就算做錯了事,你也犯不著打他呀,他都這樣了,你還想他病的更重嗎?”
採箏猜測是不是筆洗的事情被發現了,若是被侯爺發現了,這種事瞞不住,只能痛哭流涕,磕頭求饒了。
葉顯德氣的青筋暴跳,指著鬱楓罵道:“我怎麼有你這麼個孽障,你是要害死你弟弟啊!”
不是筆洗的事。採箏看得出嚴夫人也鬆了一口氣。嚴夫人明顯冷靜下來了,道:“鬱楓要害死誰了?還沒出正月呢,怎麼就死啊活的啊。這是要嚇死我們吶。”
“你的獅子貓今早跑到胡姨娘屋裡頭,差點嚇的她小產!要不是大夫來的及時,你弟弟怕就要被你害死了!”
原來是這麼回事。採箏覺得好笑,忍不住道:“鬱楓早八百年就不養貓養狗的了,哪裡還有什麼黑貓白貓獅子貓能跑到姨娘院子裡作亂?!哪怕退一步講,那貓就是鬱楓的,該打也是下人,跟鬱楓有什麼干係?”
葉顯德怒斥採箏:“長輩說話,哪裡有你插嘴的份!”
嚴夫人冷冷的道:“她說的對,怎麼就不能說了?!先不論胡氏肚子裡的孩子是男是女還沒定論。單說鬱楓的貓嚇到她這件事,誰看到了?”
葉顯德狠道:“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不想這時,鬱楓卻道:“……‘銅錢’前天就死了,那貓不是我的。”
鬱楓的確養了只獅子貓叫‘銅錢’,因為周身雪白,只有肚皮上有塊銅錢大的黑毛,它躺著的時候才看得見。如果貓的顏色相同,蹦跳的速度又快,很容易認錯。
採箏心頭一喜,揪住這點,朝侯爺乾哭道:“您聽見了,鬱楓養的貓,前天就死了,因這正月裡不吉利,就悄悄的讓人埋了。不知是哪個想生事的,又去抱了個獅子貓來,汙衊是鬱楓養的,分明是想陷害鬱楓,離間您們的父子骨肉。”
嚴夫人徹底淡定了,料定丈夫沒理由再動粗了,坐回榻上,道:“想挑唆生事的人,沒想到鬱楓的‘銅錢’已經死了吧,反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此話說的太過直白,葉顯德沒法坐視不理:“不是鬱楓乾的,也是別人!”
嚴夫人冷聲道:“難道我們中間有人說是某個人賊喊捉賊了嗎?”一句話氣的葉顯德啞然。
這時採箏扶起鬱楓,心疼的又給他擦了擦嘴角,低聲問:“要不要看大夫?”她記得他腦袋磕到椅子扶手上光噹一聲,著實嚇人,於是又伸手去摸他腦後的地方,幸好沒有腫起來。
鬱楓啐的吐了口血沫,悶聲對父親道:“我可以把銅錢挖出來給你看,這就走!”說罷,就要舉步出門。採箏拉住他,道:“要出門,也得先加件衣裳。”
嚴夫人道:“侯爺,您的意思呢?要不要去看?”
葉顯德猶豫片刻,哼道:“罷了,姑且信你!以後少養這些貓貓狗狗,你平時好好的,不養這些亂七八糟的玩物,出了事,又怎麼會懷疑你?出了正月,趙先生回來,讓他好好教教你!”
採箏則道:“不管他養不養貓狗,只要有人想找茬誣陷我們,總能找到藉口的。幸好這‘銅錢’死了,要是沒死,今個有獅子貓衝撞了胡姨娘要找我們,萬一獅子貓驚擾了龍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