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芽走在後頭,因為剛剛站得時間有些久了,剛爬了幾步腦子就有些混乎。險些一步沒有踩穩就要滾下樓去,好在後頭跟著的是衛寒聲,出手支住了這才站穩。
輕聲的向衛寒聲道了聲謝,忙掙著要從他懷裡出來,卻被衛寒聲用手給壓死了。抬頭去看他就見到衛寒聲的臉色不大好,一雙桃花眼裡滿是怒氣。
“不是讓你有事就讓葉相來找我嗎,我雖是知道你一向警戒高。但是原想我們也算是認識了一段時間總是有些交情了,能稱上朋友了吧?沒想到還是我多想了。”
夏雪芽之前見到衛寒聲都是好聲好氣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下意識的有些害怕,又覺得他說的有些不對又好像是對的,“我……不是的,只是事發突然……”
“不用說了,夏姑娘還是小心些腳下。”之後就再也沒有說過別的,夏雪芽多次想要解釋卻又覺得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衛寒聲這人很聰明,有些事情根本不用她說他就能明白。
她也知道麻煩了他很多次,但是從立場或是別的什麼角度上來說,他們成為朋友的可能性確實是小,既然如此欠的只能以後來還了。
兩人就這麼相互的不說話,一個冷淡的扶著一個是僵硬的走著,不管是怎麼看都覺得彆扭極了。
到了樓上三人坐定都是各自的想事情不說話,安恪回過神來瞧見他們這模樣倒是有些奇怪,“平時倒是一個個好脾氣的樣子,怎麼這才一會功夫是做什麼的?寒聲?”
衛寒聲聽到自己的名字給了點回應,至少還沒有傻到直接給安恪擺臉色,“我不過是湊巧跟王爺來的,王爺有事要與夏姑娘說我聽著就好。”
夏雪芽聽在耳裡卻不是這麼一回事,想必應是安恪要走找了衛寒聲說事臨走前說起要找自己,他才會跟著一同前來的。想到這裡就有些不是滋味,朝衛寒聲歉意的一笑。
衛寒聲卻像是沒有看到夏雪芽的笑似得,還是面無表情的坐著聽安恪說話。
夏雪芽找了個沒趣只能接了安恪的話,“王爺先前不是說有事與民女說嗎,不知道是什麼事情呢?”
“上回姑娘受傷本王事忙也沒能探望,現在馬上就要起身回京了,特來向姑娘道個歉的。以後姑娘若是有事都可書信來京城找本王,還有就是上回的事情姑娘真的就不考慮考慮?”
夏雪芽沒想到安恪到現在還沒有死心,但是又不能當著衛寒聲的面駁了他的面子,只能扶著旁邊的桌案起身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衛寒聲和安恪都是一愣,衛寒聲幾乎是第一時間就伸手想要來扶,但是手伸到一半又握著拳收了回去。安恪也有些疑惑的去請夏雪芽起來,“夏姑娘這是何意,快快請起。”
其實夏雪芽下跪前也沒有多少的把握,之前在孔知縣面前下跪是因為身邊有人,但是這次她只能期盼安恪良心未泯吧,“王爺請聽民女說。”
安恪無法只能點了點頭,“民女實在是不能勝任王爺的交託,民女上有病弱的孃親,下有幼小的弟妹要撫養。再則有些事若是心不願恐事必反,懇請王爺能諒解民女的苦意。”
安恪久久沒有回話,夏雪芽就一直固執的跪著。衛寒聲多次想要出聲但是想到安恪的性情多變,就怕自己反倒是火上澆油,眼裡的焦慮連自己都瞞不過就更別說是別人了。
過了良久就在夏雪芽以為這次是死定了,安恪才淡淡的說了句,“起來吧。”
夏雪芽顫顫巍巍的扶著凳角攀爬著起來,衛寒聲到底是看不過去伸手將人給扶了起來,夏雪芽掙了掙就被衛寒聲給呵斥了,“不要逞強!命是不要了?”這才老實了些。
等兩人都坐好,安恪居然笑了起來,“本王這輩子見得人也算多了,從未見過一個女子像你這般固執的。罷了罷了,就當是本王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