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頓時把剛網、出來找張越那些目的忘了個精光,又興致勃勃地說,“我還在幾家書院裡頭找到了寫著番文的書,可惜一個字都看不懂。”
張越在天下那麼多布政司中選擇了廣州,便是因為這裡乃走出洋貿易最方便的港口,此時一聽到番文書籍,他本能地聯想到了晚明徐光啟等人翻澤的書稿。略一思忖,他便看到九娘仍是咬著嘴唇站在那裡,遂站起身來。
“這樣吧,你在這裡先住下來,我到時候囑這黃埔鎮上的官署和管河廳等等照應你一些。至於你所說的這些,我到時候自會派人查
看到九娘愣了一愣,隨即歡歡喜喜地屈膝行禮,又忙著收拾去了,張越方才讓牛敢抱起已經睡著的靜官,帶著眾護衛和方敬一道往回走。走著走著,看到方敬一臉好奇的模樣,他便掩去了丘家的事,把瓊州府上的情形揀著要緊的說了。
“想當初宋時蘇學士被貶到了這兒,大寥落孤寂憤懣之嘆,這天涯海角聽著就怪磣人的。
我這幾天聽人說,瓊州府上幾乎都是黎人,漢人極少,而且島上四處都是密林,耕種不易,生活更是艱難,也難怪這位姑娘悄悄跑出來。這廣東上下差異太大了,廣州府的富商常常給官員送禮送錢,日子都過得極其豪奢,偏生不管百姓死活!三哥,你如今有什麼章程?”
“盛世無飢綏,何須耕織忙,”
喃喃自語唸了這麼一句詩。張越不禁搖了搖頭。讀紅樓時,他對黛玉的其他詩詞倒是沒什麼感覺。唯獨這一句卻總覺得著實頌聖太過。永樂仁宣,都是號稱盛世中的盛世,但平民百姓仍是辛勤勞作卻脫不了勞苦。若是不耕織忙,便只有冒大風險在刀鋒上跳舞。只不過,對於方敬這憤憤不平的言語,他仍是不能芶同,便笑著解釋了起來。
“要治理一地清平,先確實是要澄清吏治,但這一條不可過激過急,須知我朝官員俸祿極少,用於養家餬口也都是勉強,更不用說維持官員的體面。一味兩袖清風只說明此人操守上佳,但才能本事如何卻未必。所以,有才無德的人可以邊敲打警示邊重用,有德無才的人便只能用於教化。
我如今上任,要緊的就是幾件事。一是廣州開海之後,市舶司要整治這不是我的事,但皇上提了,我總得留心,須知行商坐商都是三十稅一,若海商也是如此。賦稅就太低了。二是廣東一地的勸學,不拘官學私學,都可以大力扶持。三則是農商,這裡四季都是夏季。尤其是瓊州府,倘若可能,我到想找些種田能手試驗一下稻種,要是能種三季稻就好了,”
方敬平素讀書不少,但對這些卻還是頭一次接觸,早先和李國修苗一祥在城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查訪那些書院,他已經覺得有些頭大了,這會兒看到張越掰著手指頭一數就是六七樁,他不禁吐了吐舌頭,再也不吭聲了。直到這時候,他方才真正領悟了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由於黃埔鎮上的客商最多,各家客棧往往爆滿,不少人甚至為圖省錢住民居。張越之前讓人去包下了鎮上最大一家客棧的一座小跨院,這會兒在方敬的指引下找到的頭。才跨進門,他就看到靠牆的一張桌子上,一群商人中赫然有一個熟悉的人影,不禁又驚又喜。,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舊,章節更多,支援作者,支援正版閱讀!
正文 第七百零九章 從天而降的幫手
著泣半個月,黃蒲鎮的碼頭!接連有來自星羅、占城賊一舊的數艘船停靠,在繳納了貢物和抽分的貨品換回了不少回賜之後,這些番商便在坊市街上擺開了生意。於是原本就齊集廣州等待開海令的商人們自然是蜂擁而至,爭先恐後吃下了這幾船貨物。這天下午又有船停靠的時候,他們原本還以為是卑個西洋番國的船隊,待現是那大帆船上掛著大明的旗幟,又問明是前年從寧波港出的船,這些商人們方才偃旗息鼓。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