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子過來向他回報。“皇上,臣已經找到人了!”宇文邕斂眉,“他說什麼……?”
“前輩說……紅顏非福非禍兮,除之快之。”
宇文邕垂下眼瞼,拳頭握的錚錚作響。轉回身甩開長袍一臉霸道:“神舉,告訴長孫覽該開始了!”
宇文神舉按照他的吩咐去了長孫府,長孫覽一口水噴了出來。“神舉將軍他真是這麼說的?”
“是!小宗伯為何如此詫異?”長孫覽看他一本正經的樣子,在他耳邊悄聲嘀咕。
宇文神舉越聽越害怕。“這太危險了,皇上決不能隻身犯險。”
長孫覽嘆了口氣,“他這是想為先皇做個了斷。臥薪嚐膽,破釜沉舟。這就是我們皇上的厲害之處!”
他們正在說話,家丁急匆匆的跑過來,“小冢宰派人來請您過去一聚。”
長孫覽納悶,跟宇文神舉面面相覷。“齊王宇文憲?……他一直偏向宇文護,這是什麼意思?”
家丁回話:“來人說了句詩,鄭女出鄴映飛娥,一朝夢落方紫閣。”
宇文神舉聽不甚懂,長孫覽在嘴裡細唸了念,突然神色大變趕緊讓家丁備馬……
第二日的太陽昇起,宇文邕做在龍椅之上,百官無一缺席。
宇文護冷冷的做在底下,聽著百官的朝報,跟往常一樣國泰民安。宇文邕邪魅的笑笑,“那就退朝吧。”
他剛剛站起身,突然一股暈厥之意席捲而來。口中甜腥的液體順著薄唇流下,百官看出異樣立即衝了上來,他卻筆直的倒在了龍椅之上。
一時間整個皇宮都亂了套。百官跟后妃都心驚膽戰的在外面守著聒噪不停。只有大小冢宰宇文護和宇文憲看太醫施救。
宇文護冷冷的問太醫,“皇上可有大礙。”
這太醫唯唯諾諾的回答:“啟稟大冢宰,皇上中了跟先帝一樣的毒——朝天闕!此毒大冢宰是知道的,無色無味卻劇毒無比,微臣配解藥太晚,若明日不醒就回天乏術了。”
宇文護不經意的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卻又假裝生氣的踹了太醫一腳,面帶悲痛的通知后妃和百官。
百官悲痛不已,幾個妃子也都嚶嚶的哭著。宇文神舉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非要衝上去看看,被長孫覽使勁壓了下去。
“長孫大哥!!!”宇文神舉眼中也存了淚水。長孫覽狠狠壓住他,“哪怕真的輸了,也要固守大局!”
“我不相信,我不想信……皇上……”在妃子裡頭有個叫李娥姿的,是當年宇文泰選秀之時看她相貌出眾,心裡高興就賜給了軍功灼灼的兒子。
嫁給皇上十幾年,沒想到就得這麼一句,她毫不顧忌的就衝了進去。緊緊握著皇上的手貼在自己臉上,哭成了淚人兒。
“皇上,你不要娥姿了嗎?你答應過臣妾要看贇(yun)兒長大的,嚶嚶……怎麼忍心就這麼離我們而去!”
她正哭著,宇文邕突然開口了。“小,小落……不……”
宇文神舉跟他身邊的尉遲炯一塊兒哭的眼睛都腫了。長孫覽心緒不寧的探著頭,看見宇文憲在裡頭出來,莫不作聲的離開了。
宇文邕不知道去了哪裡,白霧茫茫不知前路。忽然不知哪裡傳來悠揚的樂聲,他尋著聲音往前走。
不知為何就走到了蘭苑,那顆海棠花樹開的何其茂盛。
再看底下,鄭紫落宛若仙子的站在那裡衝他笑著。他喊著小落急急向她奔過去。未至,她卻變成了罔玄的模樣,而且身影拉的很長,臂膀盤繞如同鬼魅,即使是宇文邕這時都嚇了一跳。
他聲如洪鐘,“主公,棄了吧!棄了吧……她是你的命途。”
紫落的臉卻再度浮現,還抱著個小嬰兒回眸一笑聲如盤鈴,“蘇哥哥……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