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要自己在院子裡逛逛,只有神舉一人跟著。
“都有哪些官員對此事上心,你要記好了。”宇文神舉回應。“是,臣已安排妥當。”
他們正在說話,就看見天殤女正舉頭望著院中心的海棠樹出神。聽見腳步聲,轉回頭還是愣著。宇文邕看著她的身影,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大膽,見到皇上還不行禮。”宇文神舉厲聲呵斥,天殤女這才慢慢走過來提起裙子打算行禮。
“不必了!”宇文邕把她扶起來,摸著她的手。“很疼吧……”
她卻反手捉住宇文邕的大掌,在他的手心仔細的划著什麼。
宇文邕好奇的看著——別在做這種事了,地下之人不會高興的。
宇文邕詫然,看向神舉。“你們都告訴她了?”神舉根本沒看清她劃拉的是啥,就更不知皇上問的意思了。
她又在他手心寫了幾個字——海棠茂盛卻凋殘。
宇文邕鄒了鄒眉,“你在這裡……就是想提醒朕嗎?”她居然點點頭。
宇文邕看著她眸子有些晃神,天殤女輕輕把他手鬆開,給宇文神舉施了一禮,慢慢離去。
“都說她瘋瘋癲癲的,我看不像啊?真是怪事!皇上……皇上?”神舉才發現他在發徵。
宇文邕回過神,“好聰明的女子,她的背景你們查了嗎?”宇文神舉沒看出她哪點聰明也不好駁了他。
“小宗伯查了,說是北齊流進來的難民,無名無姓更無足掛齒。”
宇文邕思忖了良久,先讓宇文神舉退下。自己到蘭苑又轉了轉。
宇文邕站在走廊呆呆看著那顆花枝亂顫的海棠花樹。身後有個女子輕盈的給他在後面添了件衣服。
他轉回身叫了聲:“……娥姿?”女子柔柔笑了笑,挑起櫻唇貝齒:“皇上,風這麼大都不覺得嗎?”
宇文邕微微點起一絲笑意,捏捏她的肩。李妃明眸轉了轉,宛若湖水波光粼粼。“皇上自從在原州回來,朝堂之上用心了不少,可是也喜歡走神了!”
宇文邕想了想“……是嗎?”李娥姿輕笑,“皇上是有心事吧?可以跟臣妾說說嗎?”
宇文邕說道:“除了國事還能有什麼?”
李娥姿一笑了之。“那臣妾告退了!”她盈盈跨著蓮步向前走去。
宇文邕看著那滿樹紅雲,臉色微微溫柔。“娥姿,晚上朕會擺駕正陽宮。”李娥姿應聲笑笑。
雖說是晚上,天還沒黑他就摸了去。李妃親手做了些補身的菜,“皇上還沒康復,今兒個就聽臣妾的不能挑食了。
宇文邕笑笑看看周圍,“怎麼沒見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姑娘?”
李妃神情略微失落。“難怪皇上轉了性子,原來偷懶過來……卻不是看臣妾的。那皇上就不知了,天殤女一到晚上就癲狂著不願見人。臣妾也就由她去了。”
宇文邕納悶,“怎麼回事?”李娥姿只在意著給他盛湯漫不經心的說:“心結吧!”
宇文邕想著她站在海棠樹底下回眸驚瞥的模樣,情不自禁的緊張起來。叫上李妃一起去看看。
天殤女已經把房門反鎖摘了面紗。伸手看著十指連心的疼痛,乾淨的笑容裡全是蒼白。
突然聽見有人在大勢撞門,她慌里慌張的帶上面紗,顫顫巍巍就躲進了裡邊。
☆、周國傾曲
門砰然開了,她已經嚇的魂不附體,是誰也不看一通亂打。
“別怕……是朕,乖……別怕,別怕……”宇文邕努力把她禁錮在懷裡,拍著她的背輕聲的撫慰。她漸漸不在鬧騰,只是顫抖的流了很多的淚。
宇文邕感覺胸膛沾了一片溫熱,自己的心意外的絞痛不堪。
“啊……啊……”她好像在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