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蓐弓這邊受攻之際,另外一邊的千雲生駐紮大營,一道流光突然沖天而起。看情形,竟然就像是撲火的飛蛾似的,露出一絲慌不擇路的情形來。 “呵呵呵!幽嬋姑娘,半夜如此匆忙,這是準備往哪裡去啊?” 半空之中,千雲生等人露出身形。就好像早就等著對方飛上來似的,還好整以暇地弄了桌酒菜,在那裡邊喝邊等一般。 而且他還促狹似的,朝著突然立住身形的幽嬋遙遙舉杯,就好像是邀她共飲一般。 “呵!”幽嬋見到千雲生這樣的神情,哪還不一切都明白過來,幽幽嘆道:“舉大事而不細,出強兵而遊疑,蓐弓實誤我也!” 千雲生倒是呵呵笑道:“幽嬋姑娘膽大心細,上一次就敢隻身一人深入夔幽,後又轉戰魂族。如今又來說我,我又怎麼可能不防著一二。” “其實姑娘如此之才,又何必一定囿於萬寶天尊之下。不若大家聯手,共創一番事業豈不是更好?” 幽嬋到了這會,反倒是露出了強人本色。並不以被千雲生包圍算計而有所氣餒,反倒是呵呵一笑地道:“公子以這話前來說我,豈不是有些可笑?” “就算公子如今勝了我幽嬋一場,那又怎樣?” “現今我靈人通道已經打通,我靈族源源不斷的後援而來。就算公子你再勝個十次八次,但只要輸了一次,那可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實話實說吧,我靈族有輸的資本,公子你可是連輸的資格都沒有。呵呵,難不成公子沒有發現,你剛才說我的話,不恰恰正應該應在你的身上嗎?” “以公子之才,又何必和三派蠅營狗苟,完全當得一方之主。只要公子肯與我靈族衷心合作,我還是那句話。之前種種,我靈族都可既往不咎如何?” 千雲生見幽嬋到了這會還如此牙尖嘴利,除了心中更加覺得此人並不簡單,嘴上則哈哈大笑道: “姑娘雖然一片好心,但奈何我等山野散人,倒是浪蕩慣了。因此不管靈族也好,三派也罷,哪有自己做主來得舒服!” “至於是輸是贏,是勝是敗,自然是做過以後才能知曉。姑娘現在就言之鑿鑿,恐怕倒是太早了一些吧。” “行了,既然話不投機,那我等就早點送姑娘上路了!” 說完將酒杯一摔,立時間就發動大陣將幽嬋團團困住。 而幽嬋倒是夷然不懼,咯咯咯地冷笑道:“小女子既然敢於親犯龍潭,自然早就防著這一天了!” 說完她突然檀口一張,從齒間噴出一縷香風。 這香風初時不過微微一縷,但很快就陡然變大。在她的身前昂然一轉,就宛如一道幕布一般,密不透風地將她徹底裹住。 而她自己則宛如觀音嫻坐一般,手結密印。就在悠然冷笑之中,像是要發動什麼一般。 “想逃!?” 顯然千雲生既然決定動手,自然是要一網打盡。因此他再猛一揮手,只聽得一聲如泣如訴的聲音陡然響起,就像是要懾人心魄一般。 這聲音如此詭異飄渺,令得哪怕幽嬋如此修為,竟然也被其干擾,微微一緩! “給我破!” 就在這時,在千雲生的身後,一杆幽黑的攝魂幡陡然一亮。之前早就被他放出的無數魂魄齊齊現身,在阿古的帶領下一起鬼嘯不說。 還有宮小月、賀老頭、魚女、胡青青等一齊出手,霎時間就彷彿像是無數道凜然的鋒芒擰在了一起一般。在大陣的加持之下,一齊朝著圍在核心的幽嬋衝去。 “臨!” 不過幽嬋顯然也非是易與,在如此不利的情況下。她雖然手勢稍緩,但是身前那薄紗般的幕布卻並未被破。 只見得她突然口吐檀音,硬生生與千雲生的鬼嘯對抗住。雙眼則露出一道雷芒似的,手中的結印則猛然一翻。從內收變成外放,朝外一推。 霎時間,從她的雙掌之中,一道汙穢之羽的虛影勃然而出。這虛影宛如一柄金黃色的琉璃之刃一般高高豎起。 稀疏的羽毛之上則是彷彿迎風招展似的,根根絨毛之間,如同流淌著罪惡之穢一般絲絲滴落。 一時間,無數的罪惡之穢流淌而下,就彷彿像是在羽毛的底部積成了一小潭穢液似的。 立時間就以這穢液為中心散發出道道無形波動,令得千雲生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