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想問他做什麼,嘴巴卻被封住,他亦沉默著,徑直往前。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才在一處長椅上停了下來。
他把我推著坐在長椅上,拿出一副繩索和冰冷的手銬,將我的身體綁在長椅上,另一隻手和他的手銬在一起。望著這一切,心內突然生寒,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的深夜,在這樣偏僻的密林深處,將我和他銬在一起,他到底想做什麼?
莫名的害怕,我使勁的搖頭,想告訴他,我要說話,他就是做什麼呀。
銬好了我的手後,他又認真看了看,似是不放心,直到覺得妥貼了,才坐到我的身邊,自已在黑暗中輕聲笑了笑,說道,丫頭,你說這樣看上去,別人就是從我們身邊走過,也以為我們只是一對在西湖邊坐在深夜的戀人吧。
我望向他,藉著淡淡的天光,想看清他的眼神和表情,弄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手上突然一疼,感覺有液體汩汩的從手腕處流了下來,我大驚,望向疼痛處,才看到他同時把兩隻銬在一起的手都用刀片切了脈。
他想自殺,想讓我陪他。
一下子極端恐懼和憤怒,我使勁搖頭,嘴裡想發出聲音,然而,身體無法動彈,嘴巴被封住,我只能呆坐在那裡,沒有任何人發現我們。
這個瘋子!
他彷彿沒事人一般,在繼續他的訴說。
丫頭,你這半年到哪去了,自從上次在水天一色遇到我一次,我打了你新男友一拳以後,我到處找你,一直沒找到,我還以為你跟你的新男友到別的城市去了呢。
直到昨天晚上,我無意中遇到你。你好像又有了新的追求者啊,那麼年輕,還有車。
我想跟他解釋,告訴他棒棒糖只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同事。可是嘴唇被貼上封條,說不出來。
好恨自已也好恨他,他為什麼總是這樣呢,當過黑老大,到了白道也一直是黑道做法,動不動就採用強硬措施,那麼強悍霸道,這就是愛嗎,多麼讓人害怕恐懼。還叫我陪著來死,一起在西湖邊割脈,真是浪漫的死法。一諾,你怎麼總是這樣,你為什麼要這樣霸道,我們原本可以過得很好的,你快住手啊,我求你了,我還不想死。
我望向他,眼神儘量哀肯。他卻看都不看,感覺鮮血在往下面滴,滴答滴答,好恐怖。
丫頭,你還記不記得我說過的話,你這輩子,註定了的,就是我張一諾的,我為了你,退出黑道,為了你,不回頭,聽你的話,在白道來過,我做這些,不為別的,只因為我怕,怕萬一不聽你的,你生氣離開我了,我該怎麼辦。可是到了後來,我就是事事聽你的,你也還是離開了我。
你還記得那年嗎,我帶你回西安,你還記得在我媽臨終的病床前,她對我們說的話嗎,她說希望我永不再入黑道,希望我們永遠在一起。你也答應了她。你是我唯一的親人啊。可是你最終還是離開了我。
丫頭,我張一諾從小被人欺負,也練就了果斷毒辣的性格,這也是我為什麼十八歲就成了西安最年輕的黑老大,二十歲成了西安最年輕的百萬富翁的。我對所有的人都冷血,可是自從認識你以後,我就總是止不住的對你好,因為你看上去那麼純那麼美,乾淨得我都怕摸你一下都會傷害你一樣。
你那時對我也好啊,你多親我。多依賴我,我每次走,你總是不停的哭,在我懷裡哭,在床上哭,在房間裡哭,在月臺上哭。
我們那時候多幸福啊,我那時候真的很幸福,覺得一切是那麼值得,儘管放棄黑道的一切重新來過,可是想到你在我身邊,我這樣做是能夠讓你平平安安的過日子,我在給超市運東西的時候,累得要死,我卻甘之如飴啊。
再後來,碰到了機會,自已開公司,剛開始沒錢僱員工,就自已到處跑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