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打澎湖!
……
“明公!明公!您就饒了我平潭施家滿門吧!”
澎湖大海戰後的第三天,蘭芳號的船艙之內,曾經的大清水師澎湖協副將施得高,正跪在朱濟世跟前,老淚縱橫。磕頭似搗蒜。
他當然已經被h洛因擊倒了,而且比之前的賴恩爵更早拜倒在毒品之王腳下,因為他是有大煙癮的!這個時代,滿清的八旗、綠營當中抽大營的軍官兵丁是極多的。而一直和大煙販子打交道的廣東、福建水師裡面的癮君子就更多了。而那位已經被砍了腦袋的昌伊蘇那手下一堆鴉片兵也毫無辦法,這臺灣鎮又不是他的私兵,不是想開革誰就開革誰的。而且滿清向來實行以文馭武的政策,昌伊蘇的正二品總兵卻受一個正四品的臺灣兵備道管轄,實際上的權力是非常有限的。
“施得高。你何處此言啊?”朱濟世淡淡一笑,望著施得高道,“你們平潭施家是靖海侯一族,想那施琅是清韃的大功臣。替賊酋玄燁攻取臺灣,想要絕我漢家恢復的希望,如此的功臣之家,怎麼會因為你施得高而滅族?”
“這……”
朱濟世的話說來是風輕雲淡,可聽在施得高的耳朵裡卻猶如雷霆陣陣。平滅鄭明在滿清自然是不世之功,但在朱濟世這裡,卻是罪大惡極!雖然鄭明到後來也有了自立之心,但是朱濟世現在卻冊封了一個“延平侯”叫鄭洪的,在朱濟世集團當中,是爵位僅次於朱濟世本人的大人物!當然,在滿清的海捕公文上,也是天字第二號大反賊。這鄭洪的地位,怕已經說明了朱濟世對靖海侯一族的看法了!
“道光不會盡滅靖海侯一族的,你們施家的勢力在福建綠營裡面盤根錯節,如果要把和施家沾親帶故的綠營將官都砍了腦殼,這福建怕是要立馬易幟復明了,所以道光老兒不會幹這等蠢事的!”
搖紙扇子的左宗棠臉色冷冷地說著“倒是我大明饒不饒靖海侯一族就不好說了……”
施得高瞳孔一縮,驚恐地望著朱濟世。朱濟世的臉也冷了下來,淡淡地道“施得高,施琅在我大明就是千古罪人!你如果真心想要保全施氏一族,現在就該為大明建功,如果還想著腳踏兩條船,那麼來日不是道光要滅施家,而是我們大明要滅施家了!”
施得高心中一凜,朱濟世的話他完全相信!而且濟世軍的槍炮犀利,他已經見識過了。來日能不能反了滿清盡復大明江山他不知道,但是兩廣福建,怕早晚是朱家天下了。
“有取澎湖一功,皇爺可以饒了施家滿門?”
朱濟世笑著點點頭,道“施家在福建的田產自然要沒收,當然,你施得高的田例外。至於施家的男丁,只要不頑抗大明天兵,我可以饒了他們。”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忽然放沉,“施得高,你的澎湖有多少人馬,真以為我不知道?沒有你帶路,我要取澎湖一樣易如翻掌!現在不過是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如果你真不想幹。這勸降藥的癮犯起來,可不好受啊。”
聽到“勸降藥”三個字兒,施得高的臉就垮下來了。這個癮來的滋味,真的是比下地獄還可怕!而用“勸降藥”滋味,卻如神仙般的快活……
“只要你能助我取澎湖,這勸降藥,以後你要多少有多少!”
“真……真的嗎?”
朱濟世的這個承諾便是壓垮施得高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了!沒有嘗過h洛因滋味的人,是無法想象一個癮君子為了無限量供應的h洛因會幹出多瘋狂的事情。
所以,守在澎湖東嶼炮臺、西臺堡、東臺堡和赤馬炮臺等四處的一營清兵在1847年6月6日這天下午,終於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來了出海數日不見歸來的船隊。雖然只有兩艘廣船、一艘福船,但好歹打著澎湖協副將的軍旗。而這些守島的清軍,雖然已經透過在遠處目睹海戰的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