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在乎的東西其實還有很多,別死。”
“我這樣孤獨地活下去,一年,兩年,一輩子,真的有意思?”屠紅霞悲傷之後,又怨毒地看著林煙。
“不會孤獨的……”
“不會?”屠紅霞冷笑道,“難道還會有男人願意跟我一生一世過下去?他要知道我有過這幾天經歷,他會那麼大度?你根本想象不到,我這幾天,遭遇到了什麼!那都是一些畜生,混蛋!”
“誰說不會有人跟你一生一世過下去?這世界非處女結婚的那麼多,難道將來就沒幸福可言了?你不努力爭取,幸福怎麼可能到你手上來?再說你這也只是被迫害,怪不得你。”
“真的有麼?那我問你,你願意要我麼?”屠紅霞雙眼中爆發出自林煙見過後前所未有的光彩。
“這個……”林煙不知如何回答,在他心底深處,自然是不願意的。可以以諸多借口比如沒感覺比如已經有女朋友這些搪塞過去。但最根本的原因,林煙不得不去承認,還是因為她這場特殊的遭遇。
同情可以,愛情,林煙思想高度太低,無法真心誠意地做到。
雖然林煙只猶豫了那麼一呼吸時間,但屠紅霞眼睛裡的光彩還是如流星一般,不可抵抗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純粹的黑夜,化不開的沉寂,濃縮著對生命產生的膽怯。
林煙嘆了口氣,正準備回答她的時候,她已經搖搖頭,站了起來,往昏黑的病房裡面走去。
付世君本想說什麼,卻也只跑過來扶起女警,憎惡地掃了病房一眼。
女警這才找到依靠似的,抱住付世君抽泣不已。
像電影裡那麼能打的女警,現實中會有這麼容易出現麼?
這女警明顯不是“哥”,而是妹。
“我們還是去過我們的國慶節吧,去她孃的人民公僕,我今晚不幹了!”女警嬌嗔說道。
付世君一面應付聞訊而來的值班人員,一面檢查女警傷口,還好只切割了一點點,沒什麼大礙,甚至不用任何處理,都不會有什麼問題。
付世君卻還是屁顛屁顛地去找了傷藥,溫柔地擦拭在她脖頸上,然後貼了含量少得驚人的雲南白藥創可貼。
女警心理素質比一般女人還是要強很多,只這麼一會兒工夫,就能夠從容地面露微笑。
林煙見狀,說道:“要不,你們出去走,我進去看著。喂,別用那種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我,剛才要不是我神勇,還不出大事啊!”
付世君還想拒絕,可女警此刻卻是一點不理智,明顯情緒化地不管身份工作,用力掐他的腰以作比較晦澀的暗示。
付世君畢竟年輕,腦袋一熱之下,居然點了點頭。
兩人飛快地跑了出去,在外面花園路燈下面牽著手往前走。而林煙則是思考了一下,鑽進病房,開了燈。
看著無窮無盡的黑暗虛空,女警問道:“如果剛才我死了,會不會真有靈魂,往那寂寞的天上飛?”
“喲,居然感性起來了?”付世君心想,忙道:“別想這個了,那女的神經病來著!”
女警惱怒地瞪了他一眼,怪他不配合自己話題。
氣氛尷尬了一會兒,付世君忽然咬咬牙,從兜裡掏出一紅色小盒,在女警驚愕的神色下,轉身,單膝,跪下,伸手,捧住盒子開啟——
“我們結婚吧!”
“……你怎麼現在才說?”
一開燈,刺眼的光芒颳得屠紅霞肩膀往中間一縮。她坐在地上,頭靠著床。
她的神情,在林煙看過去得時候,居然很正常,不悲不喜,也不麻木。
看到林煙進來,她的眼神也能夠自然的扭轉,彷彿剛才的一切,都被她遺忘了一般。
只是,她開口的第一句,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