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遂走到沉夜面前,在他手腕上握了一握,“果然藏得不錯。怎麼藏的,教教我如何?”
兩人頓時啞然,他們差點忘了這一茬。狐族九應少帝不僅僅是四海八荒知名紈絝,更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第一話嘮。他萬年間在花草叢中如魚得水,也多虧了這張嘴。也因此天界宴請神族,九應鮮有收到天帝邀函,只因天帝覺得他很煩。
沉夜乾笑著問他:“我都變成這副樣子,你也認得出啊?”
九應沉吟道:“認不出,是素扶告訴我的。我就想你一個破國師,怎能請得動羽族少君代勞作法。搞了半天,原來是你老兄。在凡界釀酒了嗎?拿點來喝兩口。”忽覺氣氛不對,立即清了清嗓子,“罷了,喝酒的事,還是待到日後吧。子顏如何?”
狄烈完全不想理會這個狐族少帝,原因與天帝同,只是出於禮貌,稍微對他笑了笑。
沉夜見狀,自然得由他說:“還能如何?便是你見著的這般,中了縛魂咒。”
“連你也召不出她?”九應暗暗瞥了狄烈一眼,“他更不可能吧。”
“是沉夜拘於凡身,也拘了元神之力。”狄烈只覺必須截了九應的話。
九應若有所思:“說的也是,以凡身釋放七成仙力已是極限,我妹亦非凡人,的確有點困難。”說著,他又往沉夜胸口一擊,“外加身體不濟,唉,可憐啊可憐。”
沉夜看他一臉平和,無半點焦灼之意,想必他已有對策:“既然少帝有了解縛魂咒的方法,不如就快一些。神族元神與凡人魂體一旦處久了,便有相融之勢,你也不想子顏一生束在這副身體裡。”
“我當然不想!”被沉夜一言戳中痛處,九應自是憤憤難平,“你的凡身已是次品,這中榮公主的身體簡直就是次品中的次品,尤其是這張臉,簡直不堪入目。狄烈,你弟弟再瘋也要有點水準,這毫無品位的舉動,你也能忍下?真是不可思議。”
“我能忍,你怎樣?”狄烈冷冷丟出一句。
“所以章峨的品位一直上不去。”九應直接嘲諷一句,之後也懶得看他反應,轉而回頭對沉夜道,“我這回來,就是幫忙的。雖說只有你能召出子顏元神,但她元神受損,你的也受損,這般此消彼長,你只能待到這醜公主往生才能將元神抽出,而且我看你的身體也活不到那時候。所以,只有這種方法。”
九應將玉扇收回腰間,憑空劃出一柄匕首,抵在掌心:“讓你的手沾上我的血,以同族靈血為媒,如此一來,便容易多了。”
狄烈冷然道:“早知如此簡單,我便將那女人捉來捅了便是。”
若非九應習慣了這位羽族少君的脾氣,換作別人說這話,九成九得打起來:“喂,說話放尊重一點,好歹我這個哥哥還站在這裡。何況她的血與我的豈會相同……”
沉夜及時斷他的話頭:“九應是狐族少帝,未來狐族之主,除卻狐帝,的確只有他可以。”
狐族少帝的靈血自掌心飛出,沉夜手掌沾血,立即驅動元神之力,將手覆於子顏天靈蓋之上,將她的元神一分一分地從她體內抽出。
雖有同族少帝靈血相引,此次抽去較於上次輕鬆不少,然沉夜元神有所損傷,承受的痛感如同千把利刃刮遍血脈,他悶哼一聲,唇角溢位鮮血。
公主夕的身體亦承受劇震,痛楚難當,然而她的面色卻不似上回蒼白。
沉夜取出那枚無音銅鈴,在她耳畔輕輕一晃,悠遠的鳴響如是洪荒而至。他手勢微顫,傾力守住丹田之息,迫使元神之力趨於平穩。
終於,一縷淡淡金光逸出天靈蓋,如是一團霧氣,在沉夜指間縈繞。
沉夜祭出那枚束魂晶,遂將子顏元神引入其中,以仙訣封存。
“行了!”九應頷首,又見沉夜面色煞白,“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