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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而展子舒在忙了一陣之後,終於找到了時間去S市。比之前他和蕭錦程約好的時間至少晚了兩週。展子舒在坐上飛往S市的飛機上時,深深舒了口氣。這段時間,又要補上高中的課業,又要應付絡繹不絕的事情,讓他深覺疲倦。展子舒皺著眉頭閉著眼睛靠在座椅背上,飛S市需要一個多小時,這段時間,算的上是難得的空閒吧。

與市府的那群孩子混熟,他了解了更多關於市府裡的人事。在他的刻意之下,市府裡的孩子們都愛和他說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更因為展子舒和那些少年們的關係,展子翔在市府裡的行事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通暢了些。畢竟展子翔雖然後臺夠硬,但年紀和資歷也是放在那裡,展家大人更不可能因為一些小事而插手展子翔的事。

市府里人事複雜,形形色色,什麼人都有。有的賣你展家的面子,但有的卻不會。不過由於小孩子們的交好,大人們在處事的時候自然也會顧慮到一些。再加上展子舒送的那些國外的稀罕玩意,大人們怎麼都該給展子舒的哥哥一些面子吧?

讓展子翔的仕途更順暢一點,對展子舒而言不過是錦上添花的事。就算展子舒不知道未來的發展,以展家的背景和目前的局勢,展家怎麼也能風光好久。年初某位大人物的過世,給了政局更大的變動空間,蕭家其實也不過是這場不為人知動盪下的犧牲品而已。

展子舒旁觀的清楚,而他也知道市府裡也正面臨著一場悄然的變動。展子翔自然不用他去多擔心什麼,反倒是他的小跟班陳景義。在展子舒的記憶裡,陳景義家出事,也就是在明年。而現在開始,已經有了端倪顯現。

陳家的父母在展子舒接觸之後,覺得實在不是合適混政治的。因為他們太過直白。陳景義平時話雖不多,看上去也有點內向,和喜歡嘰嘰喳喳的蔣燦完全不同,但展子舒歷經了這麼兩輩子,看人的眼光還算是灼灼。陳景義明顯是繼承了他父親的脾氣,內向,不擅討好,但頗為正直,也講義氣。

若是平時,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個好人!但政壇裡,好人又能活多久?什麼又是好人?處處逢源的好人,那是叫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但陳景義的父親顯然不是這樣的人。這麼些年來,也只在市府裡混了個小職位。

展子舒嘆了口氣,伸手在太陽穴上按了一會,想的太多,頭有點疼。陳景義一家會有什麼遭遇,展子舒已經看的很清楚,但他不可能為了這種事去插手改變什麼。就目前而言,展子舒也沒這個能力去改變。至於展家也不可能幫一個什麼背景都沒有的陳家。這是註定要發生的事。但是對陳景義,展子舒又有了些其他的想法。或許這也是個時機。

展子舒自嘲似的勾了勾嘴角,他已經開始什麼都不顧忌了麼?微眯的雙眸裡滑過一瞬的凌厲,是的,他還要顧忌什麼呢?這一生都算是偷來的,連死他都經歷過了,他還用顧忌什麼?他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也是再活一次的唯一意義!

想著,展子舒的胸口再度疼了起來,這種宛若實質的疼意,讓他的臉色變的蒼白。沒有任何緣由的,只是痛著,像是被利刃一下一下的割刺著。他的家人一個個的離去,那種壓抑,那種不甘,那種絕望……

“先生,先生?已經到了,您醒醒。”

展子舒猛的睜開眼睛,有一瞬的遲疑,眼前是一個漂亮的空中小姐,正微笑著看他。展子舒回過神,勉強笑了下,道:“不好意思,我好像睡過頭了。”

空中小姐微笑道:“沒關係的。不過您看上去臉色不太好,沒事麼?”

展子舒深吸了口氣,胸口的疼意已經消散了不少,他搖搖頭,道:“沒事。謝謝你。”說著站了起來,從行李架上取下一個小包背上,就離開了。

展子舒有些頭暈,最近這段時間,他仍是失眠嚴重,每天睡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