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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憊,只能用一種近乎請求的聲音,道:“別說了,走吧。”
我揹著大伯,走入了這條漆黑的不知通往何處的通道。
在這一刻,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中,有什麼東西,轟然破碎了。
這是我一直以來所堅守的。
我從來不賣假藥。
我的鋪子利潤比同行都低。
我可以少賺錢。
我可以過的窮一點。
但在這一刻,我一直以來所堅持的一個名為良心的東西,被一隻黑暗的手掌抓住,然後捏碎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是在一種沉默中進行,空曠的隧道里,只能聽到腳步的踢踏聲,顯得寂寥而荒蕪。我幾乎失去了觀察周圍環境的能力,整個人只盯著小黃狗的背,他往哪裡走,我就往哪裡走,心中只有一個聲音:不要去想了,不要再去想他們了,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這似乎是一種很有效的心理暗示,到最後,我真的把三個人給強行忘記了,我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盯著小黃狗的黃毛,給視覺造成一種麻痺感,就在這時,黃色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了一點暗紅色。
我驚醒過來,那是灑在牆上的血。
血呈現出一種放射性的姿態,顯然是一瞬間噴出來的,周圍的石牆上,佈滿了很多血點子。
小黃狗眯起眼,將手電筒抬高,注視著前方的環境。
盡頭處同樣是一個大殿,只不過要小很多,燈光的盡頭,還出現了一雙懸掛著的腳。
吊死鬼?
我這一刻突然看到一個懸吊在半空的人,竟然出去的冷靜,大約是因為渾身的血液都冷透了,因此我很鎮定的將目光上移,逐漸看清了懸吊著的人。
是三角眼。
他胸膛上有一個帶血的傷口,脖子上纏著一圈乳黃色的東西,就像是膿血的顏色,我們順著將手電筒抬的更高,沒等我看清,小黃狗彷彿是發現了什麼,倒抽一口涼氣,瞬間將手電筒關閉了。
緊接著,我的眼前陷入了一片黑暗。
就在這時,空曠的大殿裡,突然響起了沉重如牛的喘息聲。這聲音很大,就在我的頭頂上方,很顯然,那不是人能發出的東西。
我聯絡道小黃狗的舉動,再一聽聲音,心裡頓時冒出了個猜測:難道是他們所說的怪物?
想到這兒,我有些緊張起來,黑暗中,我也不知道小黃狗去了哪裡,只能揹著大伯後退,很快,背部就抵住了石牆,透過喘息聲,我可以知道,那東西就在我們的頭頂,或許是懸在房樑上的,於是我悄悄的挪動腳步,往裡面移動,準備將自己從它下面挪開。
大約挪移了十多步左右,我突然碰到了一個東西,一開始我沒有反應過來,但很快,我碰到了一片面板,這才反應過來,那是人的手臂,我才剛一碰到,那人就拍了拍我的手,示意不要動。
我以為是小黃狗,但我突然發現,這人身高比小黃狗高一些。
難道是鬼魂陳?
我覺得有可能,然而,就在一切都靜悄悄的時候,我背上的大伯突然在昏睡中呻吟了一聲,似乎是被傷口的疼痛困擾著,這一聲呻吟出口,那種如牛般喘息的聲音頓時消失了,於此同時,我旁邊的人倒抽一口涼氣,立刻拽著我往左跑,緊接著,兩道燈光從不同的地方亮了起來。
一道來自右手邊靠牆角的位置,開燈的是小黃狗。
一道來自於對面,開燈的是鬼魂陳,他所在的石壁,有一個凸起的平臺,他正如同蜥蜴一樣趴在平臺上,燈光由上至下打出來,讓三角眼的屍體徹底暴露在我們眼中,於此同時,我也看清了纏住三角有的東西。
那是幾根觸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