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平復下巨大的心裡衝擊,我反手摸出外國女人的匕首,用一種非常不順手的姿勢去割自己的繩子,由於這個姿勢很困難,因此即便匕首十分鋒利,我也足足耗了二十多分鐘,才將繩索完全弄開,第一件事,我去探外國女人的脈搏,很微弱,但她還沒有死,我鬆了口氣,立刻給她的脖子止血,但我確實咬穿了她的大動脈,無論我用什麼方法,血都止不住,應該我們攜帶的藥物有些,能夠起作用的止血手段,這裡都沒有條件完成。
在我急救的過程中。她死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的心情,最終我只能挖了一個坑將她掩埋,隨後一個人揹著三個裝備包往回走,脫了衣服,一頭扎進溫泉裡。
在那種情況下,不是她死就是我亡,但那種活活咬死一個人的印象在我腦海裡揮之不去,一閉上眼,眼前就是外國女人白皙細嫩的脖頸,緊接著,脖頸開始爆開,流出大量的血,我便會覺得嘴裡味道猩甜猩甜的。
第一次用這種方式殺人,還是一個女人,這種滋味不好受,我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堅守的底線,完全崩塌了,其實有時候,殺人就是這麼一回事,我現在才知道,原來這麼簡單。
底線這種東西,如果你不去堅持,它就會一退再退,直到完全消失。
生死雪域第五十四章下水
傍晚時分,小黃狗等人收工回來,小黃狗渾身是土,敲著無煙爐,誇張的叫道:“靠,姓孫的,老子挖了一天土出來,你好歹給弄點吃的,你不會一整天就跟那女人玩兒了吧?”
我道:“沒錯,我一整天都在跟她玩兒。”
王現了外國女人失蹤,他道:“人去哪兒了?”
小黃狗道:“肯定是被脫光了衣服塞在睡袋裡,靠,兄弟,我看不起你。”說著,小黃狗撩開帳篷,結果他愣了,想當然,看到空空的帳篷,這小子肯定受打擊了,隨後他怒道:“別告訴我,你看個女人都沒看住,讓她跑了!”
鬼魂陳比較鎮定,平靜的問道:“人呢?”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將今天的事情說了,小黃狗對於外國女人的死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說道:“本以為抓住了一條線索,現在泡湯了,對了,你說那女人認為咱們偷了她的東西?”
我道:“她剛出水時,確實是神志不清的,作為一個專科醫生,這點兒信心還是有的,但她恢復的很快,我懷疑,她所謂的東西,很可能在她神志不清那段時間,在水底就已經被人取走了。”
就如同小黃狗說的,在湖底肯定發生過什麼事情,只可惜外國女人的裝備我們無法使用,否則也可以先派一個人去探一探,緊接著我問三人進展如何,王哥說還是老樣子,塌方很厲害,或許一直挖到蠻子兩人進山,我們都不一定能成功。
接下來的時間風平浪靜,水裡再也沒有冒出什麼人,直到第六天,我們終於放棄了挖掘,不出意外,蠻子等人應該今天就能到達,再挖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這幾日天天挖土,累的腰痠背痛,乾脆便在湖裡泡泡溫泉放鬆一下,到下午三點鐘左右,我們視線的盡頭處,出現了數個小黑點,黑點靠近了,果然是蠻子等人,他們揹著裝備,只不過由於潛水裝備比較重也比較多,因此蠻子和眼睛還帶了兩個人。
扎西也在其中,另一個人看長相似乎也是藏民,我頓時心中疑惑:不是說讓扎西趁機直接下山,不用再上來了嗎?怎麼又來了?
思索間,我們兩撥人順利會師,小黃狗立刻開始整頓裝備,我看扎西站在一旁似乎苦著臉,便問道:“你怎麼又上山了?不會真想挖寶貝吧?”
扎西苦著臉,忽然看了看那個眼鏡,說道:“孫老闆,我也不想上山,但那個人……他不準,說是怕我暴露你們的行蹤。”
原來是那個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