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廉侯府邸,好聲好氣的勸說了一番,讓他不要這樣,實在喜歡算卦,在自己府裡玩玩就是了,不要去大街上,讓子民們看到了,實在不像個樣子。
段王屈尊降貴來勸說,廉侯也是要給足他面子的,老老實實的上朝,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著,可老實也沒老實兩天,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又故態萌發了。
然後,迴圈往復幾次,段王一看自己實在無能為力,也乾脆撒手不管。若還有彈劾廉侯的,就派此人去勸說,可結果總是不盡如人意,時間久了、次數多了,朝上的事情、段氏的王位爭奪越演越烈,大家也就沒那個閒情逸致去管廉侯是不是行事得當了。
除此之外,廉侯與其他段氏子弟不同的是,他從來不會縱著家中子弟放蕩撒野、作天作地的。別家府邸整日裡都鬧騰的雞飛狗跳,唯獨他家門前無比情景,家裡的男孩、女孩都是潔身自好,是段氏宗室中的一股清流。
“段王這一次的盤算倒真不錯,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動的廉侯,居然能讓廉侯鬆口,派他家的二公子來做這樣的苦差事。”沈茶輕笑了一聲,“不過,放眼段家子弟,也只有廉侯府中的能當此大任,若是段家的其他人來,一個不留神惹了什麼滔天大禍,不要說什麼求和、和親了,不結仇就算是好的了。只是,我瞧著這位二公子也是個不著四六的,比侯世子可差的太遠了。”
“將軍說的是。”掌櫃的微微彎腰,“侯世子才名遠播,就是我們這樣的人,都有幸拜讀過侯世子的詩句。我家王上也曾經說過,這位侯世子才華橫溢,幸好廉侯不讓家中子弟出仕,若真的是做了官,才是糟蹋了他的才學。”
“可真巧,我家陛下也說過這樣的話!”看到梅林從外面跑了進來,沈茶朝著她招招手,“如何?”
“將軍,這位段氏使臣可真……”梅林覺得自己要瘋,她長這麼大,就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真是個話嘮。聽南公子和齊公子說,他們在出來之前,這位就已經在客棧門口喋喋不休小半個時辰了。他們出去看,也是以為外面有人吵架,沒想到,這個所謂的吵架都是這位使臣一個人搞出來的。剛才南公子跟軍師說,這位自說自話已經快要一個半時辰了。”
“廉侯家風……”沈茶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不可思議,難怪段王會整日都疼呢!算了,出去看看,我也見識一下這位廉侯二公子的風采。”
說完,沈茶站起身來,抬腳就往客棧門口走去。
“將軍,等一下!”梅林攔住沈茶,把她厚厚的皮裘裹在身上,又接過梅竹遞過來的手爐塞進了她的手裡。“外面的雪又大了,將軍還是裹得嚴實些,免得吹風才是。”
沈茶點點頭,不慌不忙的走出去,剛一出門就看到一個看上去十三四歲、身著白色狐裘的男孩站在雪地裡手舞足蹈的說些什麼。
段羽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很傻,他覺得只要能把大夏的鎮國將軍給吵出來,就算是整個臨潢府的人都覺得他瘋了也不要緊。
可他沒想到,站在大雪裡自說自話了將近兩個時辰,只把耶律南、齊志峰和夏國的軍師給哄出來了,那位鎮國將軍卻一直不見蹤影。他有點洩氣,想要放棄,但轉念一想,都已經做到這個份兒上了,若真的放棄,他不僅在遼、夏面前成了個笑話,回去也會變成整個段氏的笑話。
想到這裡,段羽瑄繼續賣力的自說自話,直到看到一個裹著皮裘的人在幾個護衛的簇擁下從客棧裡面走出來,他知道自己想要見的人終於出現了。
段羽瑄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朝著沈茶深深一揖。
“在下段氏廉侯府二子段羽瑄見過大夏鎮國將軍!”段羽瑄面上帶笑,“將軍難得一見,在下在這雪地裡動了小兩個時辰,才得見將軍一面,真是不容易。望將軍垂憐,賞給在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