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暗影帶著耶律南的親筆信返回嘉平關城,一路疾馳,在第三天的下午回到國公府。
沈茶看完了耶律南的親筆信之後,讓影四派人將住在驛館的那位“貴客”直接轟出了嘉平關城,順便讓他轉告完顏萍,請她好自為之,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別人的耐心,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要怪他們不客氣了,一切後果都由她自己負責。
“完顏萍這個人……”沈昊林看完了耶律南的信,直接丟到了炭盆裡,看著它一點點的燒成灰燼,才慢慢說道,“不能留了,留下來也是個禍患。一旦讓她有所喘息,倒黴的就是我們。”
“這個人的腦子真的沒有問題嗎?心胸狹窄到她這個樣子的,我還真沒見過。她害怕我們聯手,在我們之間進行挑撥,可一點真憑實據都沒有,完全就是靠嘴說的,誰會相信?她怎麼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呢?”薛瑞天搖搖頭,“話又說回來了,她現在折騰這麼一出,又有什麼意義呢?如果勾結倭人的那件事沒被爆出來,或許她這個計謀還有點作用,但那件事出來之後,可沒有人會再相信她說的任何一句話。現在她自己的處境很艱難,難道她自己不知道嗎?非要把所有的人都得罪光了,被大家孤立起來,她才高興?”
“要不怎麼說,女人心,海底針呢!”看到沈茶瞪自己,金菁擺擺手,“我錯了。其實,我有一個想法,大家聽聽是不是合理。”放下手裡正在看的書,他伸了一個懶腰,“我覺得挑撥離間這個計謀應該是完顏萍知道夏、遼聯盟之後就開始實施了,人是提前派出來的,早就等在城外,看到我們回來了,就馬上登門求見。而臨潢府那邊,也是算準了時間,向耶律南進言。”
“小菁哥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這是提前計劃好了的。”坐的時間有點久,沈茶覺得腰有點酸,站起身來再暖閣裡慢慢的溜達,“唯一漏算的,就是沒想到她勾結倭人這件事會這麼快暴露。”
“還有就是大家對倭人這件事的反應,她沒想到會這麼的強烈,那些平時跟她關係不錯的,都已經翻臉了。”沈昊林點點頭,“站在她的立場上想想,她認為即使勾結倭人的陰謀敗露,對她這個挑撥離間的計劃沒有多大的影響,遼、夏、甚至是其他國家,是不會因為這個聯合起來對付她的。”
“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大家還是拎得清的。”
“就算她想到了,也沒有辦法阻止,時間上是來不及了。何況,她壓根就沒往那個方面去想。在她看來,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用什麼樣的手段都是沒有任何問題的。可惜啊,這世上跟她志同道合的人,還真是不多。”薛瑞天冷笑了一聲,“完顏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也是活該。雖然她的身世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沈茶溜達了兩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看著薛瑞天,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當薛瑞天知道完顏萍才是武定侯府悲劇的幕後主使之後,會不會狠狠抽自己的嘴巴,收回這句“身世很可憐”的評價。
“對了,耶律南在信裡說,完顏喜正在準備什麼東西,要上西京求見宋珏。”薛瑞天喝了一口茶,“他下定決心要向我們求援了?你們兩個回來這麼多天,我們也沒來得及問,這小子的轉變是不是太快了?”他看看沈茶,又看看金菁,“你們兩個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
“人家都說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他是既親眼見到,也親耳聽到,若再不死心,那就太蠢了。先是被刺殺,僥倖躲過一劫之後,才發現刺殺他的人是原來支援他的人,你覺得他心裡會是個什麼滋味?”金菁一攤手,“他所有的依靠,在完顏與文死之後就沒有了,他能怎麼辦呢?再不放低姿態、再不求助,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完顏與文的這個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