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嗎?」薛瑞天一臉茫然,他自己沒有兄弟姐妹,無法體會這種感覺,只能看看沉昊林,又看看沉茶,非常認真的問道,「如果真的發生這樣的事,真的會這麼想嗎?」
「應該不會。」沉茶朝著薛瑞天一挑眉,看向寧老夫人說道,「小孩子,不會想那麼多的。」
「大將軍的意思是,我想多了?」
「這應該是您和寧昌國的揣測吧,揣測當年的寧昌年是這麼認為的,對吧?」
「嗯!」寧老夫人點點頭,「確實,我們是覺得他應該是這麼想的,大將軍剛才也說了,那種仇恨不是一時半刻就會生成的,而是一朝一夕,從小就有的。」
「但當時的寧昌年,是不會想這麼多的,他只是單純的不想離開他的父母,不想留在西京城而已。」
「更明確一點。」沉昊林跟著補充道,「寧昌年不是不想離開西京城,而是不想一個人留在寧昌國的身邊。」
「兄長說的是。」沉茶點點頭,「他的想法很好猜,要麼跟著父母一起回家,要麼跟著父母留在西京城,只要不單獨和寧昌國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可以的。」
「真的嗎?」
「小孩子的年紀雖然小,但他們對人還是很明感的,他們的直覺非常準確,誰對他好,對他不好,誰是可以親近的,誰是需要保持距離的,誰是要敬而遠之的,他們分的明明白白的,就算大人們有多少偽裝,多少甜言蜜語,在他們跟前都是沒用的。他們不聽那一套,他們只憑著自己的感覺去做事情的。而寧昌年對寧昌國最開始並沒有所謂的愛恨情仇,他的直覺告訴他,要對這個近而遠之。」
「哦?」寧老夫人一愣,「大將軍為什麼會這麼的肯定?」
「老夫人是不是不曾接觸過六歲以下的小孩子?是不是不曾跟他們一起生活過?」
「是的,不曾。」寧老夫人點點頭,「實話說,我不是很喜歡小孩,覺得小孩很煩人、很吵鬧。」她看向地牢的方向,「就是小橙子的那個小外甥,我也不是很喜歡,哪怕他不吵不鬧,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裡,我也不是很能接受。」
「所以,老夫人不是很瞭解小孩子,他們沒有那麼多彎彎繞,他們的喜怒哀樂都非常的直接。」沉茶想到了沉酒小時候哆哆嗦嗦的樣子,輕輕嘆了口氣,「老夫人知道,我們有個弟弟,年紀比我們小上幾歲,從小就是我們看大的,所以,對小孩子的心思還算了解一些的。」
「你說說看,小時候的寧昌年為什麼這麼懼怕寧昌國?」
「他不是懼怕,而是不喜歡,不樂意,因為在父母的身邊,他可以為所欲為,可以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要上房揭瓦就上房揭瓦,想要偷雞摸狗就偷雞摸狗,就就算是幹了再過分事兒,也不會有人責備他,他的父母也不會懲罰他的。當然,以他那個年紀,幹不了特別過分的事兒。總而言之,是沒有任何的顧忌,不用看人的臉色行事。」
「你的意思是,寧昌國不會允許他在西京城做這種事兒,他覺得很拘束,對吧?」
「是啊,他在西京城住了大半年,應該很瞭解了這裡的規矩多,他兄長的要求也多,不能恣意妄為。」
「所以,他不喜歡這樣的生活,喜歡無拘無束,對吧?」看到沉茶點頭,寧老夫人想了想,說道,「嗯,你這個說法倒是有點道理,寧昌國說的時候倒是也提到過,寧昌年小的時候,在老家非常的調皮搗蛋,確實是很讓人頭疼,幾乎每天都有跑到家裡去告狀的人,說寧昌年帶著小跟班打了他們家的孩子,爬了他們家的樹、偷了他們家鳥窩裡的蛋什麼的,寧昌國說自己聽著就覺得腦袋疼,沒想到這個弟弟搗蛋的花樣這麼多,每天都不帶重樣的。」
「確實是有點意思。」薛瑞天摸摸下巴
,看向沉昊林,「咱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