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家姐有救命之恩,而我卻無法相助,十分慚愧。
這次我和廣叔之所以走西平,便是希望能在路上遇到施姑娘傳警,但失望了,反而讓六盤惡
道追及。”
中海大吃一驚,臉色大變,急問:“禹姑娘,你是說施姑娘可能走西平道麼?”
“聽小走狗們說,施姑娘從開封南下,必定走西平道,沿途都有些暗樁偵伺,聽說如無
意外逗留這兩天可能快到了。”
“小襄王預定在何處設伏?”
“有兩處,一在遂平到府城的路上,一在西平至確山大道,志在必得,兩條道路施姑娘
必須經過其中的一條。”
中海推椅站起,說:“兩位可以走了,在下送你們一程,剛才聽廣兄的仇家赤煉蛇的口
氣,可能徐家有人是龍虎風雲會的人,他們絕不會輕易放手的,在下斷後,請。”
“恩公……”
“不必多言,快!”
店中鬼影俱無,人都被嚇跑了。但街心上卻人潮洶湧,大家向破窗下擠,想看看中海是
怎樣的一個三頭六臂好漢。
分水犀匆匆返回客房,取來了包裡行囊,火迅出店。
中海已在店門口相候,在對面取回坐騎,跨上雕鞍,向店夥叫:“夥計,替我留一間清
靜的上房我送兩位朋友上路後再回來,叫那些想討野火的人別來找死。”
分水犀和禹姑娘大踏步出了鎮東,上了至商水的大道。中海策馬斷後,送出半里外兜轉
馬頭,留意是否有人追趕。直待兩人已隱身在老龍丘下的樹林中,他仍把守在路中許久許久
方馳回太康鎮。
午牌末,他換了一身天藍色勁裝,仍然穿了披風,跨上健馬,徐徐地向街南小馳。
小鎮南北相距不足一里,但只有中間一條大街。中段的街道其實並不長,不到百間,而
南面和北面徐衛兩府,房舍院子佔去全鎮的三分之二。站在南首衛府的第一棟大廈的大門口
北望,不僅可看清中段街坊的一切,也可看到北面徐府的第一棟樓房的大門樓。兩府的主
人,另在距鎮三兩裡處建有別墅,平時難得住在街上,這時候大概早已得到訊息趕回來。
鎮上的居民全部站在大門口,恐懼地向中海注視,畏畏縮縮,有人在低聲咒罵:“這家
夥可惡,看來他將會投入惡賊們的府中任打手來折磨我們了。”
“的答!的答!的答!”馬蹄落在堅硬的街道上,聲音敲打著鎮民的心頭。
中海安坐鞍橋,神色肅穆地向前注視,任由馬兒徐徐前行,擺出一付神聖不可侵犯的臉
色。
衛府在望,宏偉的大門大開,門內的照壁上,繪有烘雲託日圖案,兩側的有蓋圍牆伸展
出十丈外門外有階,停車廊、下馬階、栓馬欄,一應俱全。
門有門樓,門樓頂飛簷高挑,鐵馬叮噹響。樓上朱欄後,站著四名雄糾糾氣昂昂的警
衛。巨大的朱漆大匾上,刻了兩個大金字:“衛廬。”
大門的臺階上,五個衣著華麗的中年人一字排開,兩側,八名教師爺勁裝帶刃,虎視耽
耽。
“的答!的答!的答……”馬兒愈來愈近。
距衛廬還有二十丈左右,已是最後三家店了,之後便是衛府的屋前廣場,數十株龍爪槐
羅列在廣場四周,樹葉已經落盡,光禿禿地在寒風中呼嘯。
街兩旁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幼都有。最後第二家商店是糕餅店,突然鑽出一個八九歲的
小娃娃,向馬兒奔來。
中海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