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住俯身問:“小弟弟,有事麼?”
接著,奔出一個年近古稀的老人,一把將小娃娃抱起,惶然後退,一面低叫:“孩子,
不可招惹這些凶神惡煞。”一面說,一面怨毒地瞪了中海一眼。
中海淡淡一笑,不予理會。驀地,屋側小巷中奔出兩名青衣大漢,惡狠狠左右齊上,挾
住了老人往後就拖。
老人臉色死灰,虛脫地叫:“衛爺,饒命,小老兒並未……”
中海哼了一聲,叱道:“放手,你們幹什麼?”
兩大漢吃了一驚,火速放手,一個惶恐地說:“這老殺才出言不遜,膽敢對爺臺無禮,
得罪我家的貴客,罪不可恕。”
中海臉色一沉,冷笑道:“我警告你,這位老伯伯如有三長兩短,我唯你是問,不信咱
們走著瞧滾!”
兩大漢扭頭鼠竄,鑽入屋角的小巷,溜之大吉。
中海一抖繩,馳入廣場。
門口五名衣著華麗的中年人中,石首那人是二爺衛振堂,第二名是二總管笑裡藏刀衛存
宗。中間是大爺衛振明,生得狹顴高額,耳後見腮,留著山羊鬍,一雙鷹目炯炯生光,陰戾
之氣表露無遺。
馬兒不直接馳向階下,沿右面的槐樹小馳,相距五六丈停住了。
“請移玉大廳待茶。”笑裡藏刀高叫,又加上一句:“家主人有請。”
中海不下馬,高叫道:“那一位是貴主人?”
衛振明堆下一臉陰笑,拱手道:“在下衛振明,幸會幸……”
“聽說閣下要請武館的師父?”中海問。
“正是。此非說話之所,可否……”
“不必了。在下索酬極高,不知閣下出得起價錢麼?”
衛振明臉上有不悅的表情,捺下火氣說:“衛某雖說不上富甲王侯,至少也是一方豪
富,尊駕需要多少,何不言明?”
“在下以月計酬,只教三名徒弟,每月白銀一千兩,先付敬師金。徒弟如若天資不佳,
在下拒絕授藝。”
獅子大開口,衛振明嚇了一大跳,暴燥地叫:“什麼話?你……”
中海一聲狂笑,兜轉馬頭馳出,一面扭頭叫:“在下言出如山,決不二價。如果尊駕有
意,在下在店中等候訊息,不妨攜銀前來相會。”
聲落,馬兒已馳上街口,蹄聲急如驟雨,向街北飛馳。
笑裡藏刀已來不及相阻,向衛振明急叫道:“大爺,糟了!咱們如不請他,徐家……”
“呸!你這飯桶!這傢伙根本就沒誠心受聘,故意找咱們開心,他以為咱們不聘他,徐
家便會爭著請他呢!見鬼。你帶幾個人去看看,如果徐家真用重金請他,咱們得想辦法除去
禍根,去!”衛振明暴燥地叫著。
街北徐府的房舍,似乎比街南衛府宏麗些兒。府前的廣場便約七八畝,具有小校場的規
模。東西有擂臺,場中有馳道、箭垛、梅花樁、較技場、石鼓、石擔、石鎖,一應俱全。
中海的馬先在練武場小馳一週,略微打量四周的形勢,然後在四周投來的無數虎視耽耽
的目光下到了徐府的大門前。
他向上叫:“喂!聽說你們要招請打手,出得起價錢麼?”
徐二爺福全的上首,是大爺徐福春,中等身材,大腹便便,肥頭大耳,留著三綹長鬚,
臉上經常掛著故意裝出的陰笑,站在階上問:“老弟。你打了徐某的人?”
“不必,不打不相識,打了才好說話。”中海笑答。
“你可是前來應徵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