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大將沒有將這把刀給任何人,殺生丸……和犬夜叉,因此,沒有人知道這把刀到哪裡去了。
十日曾奴役了一隻烏鴉飛去西國詢問夫人,夫人的回信,那隻烏鴉用一張呱呱的嗓子學得惟妙惟肖卻也怪異莫名:哦呵呵,殺生丸啊,你已經強到開始尋找叢雲牙了嗎?哦呀,真是好孩子啊,母親大人支援你哦!要加油啊!BALABALA……
其實,後面應該還有些別的話的,只是,只要對上犬夫人就完全無法鎮定的殺生丸已經一把捏住了那隻烏鴉黑乎乎的脖子,在那隻烏鴉徒勞的張大了嘴,痛苦得眼睛都要掉出來的時候將他狠狠的摔往了山的那一邊……
十日抽了抽嘴角,卻也只能說:“殺生丸啊,要是夫人還有什麼重要的話要交代怎麼辦……”
殺生丸卻回看了他一眼,讓十日清楚的從那雙金瞳中看到了“不可能”三個字。
好吧,其實,十日也覺得可能性不大……
天生牙拔出來的時候,四周的風明顯的變了,幾乎以一種絕對詭異的方式猶如長了手腳一樣四散而逃,將殺生丸周圍那一大片的雜草吹得往周圍攤開,猶如一朵盛放的花。
天生牙在手,金瞳之中的世界陡然變了顏色:十日猶如水墨的畫中人,一片濃墨重彩的黑,位於他的旁邊,除此之外的世界卻一點一點昏暗下來,猶如蒙塵的鏡面。
到處都是悉悉索索的聲音,爬蟲一般,只是,認真聽去,又彷彿是無數人的竊竊私語,詭異而恐怖。
強大的妖氣沿著天生牙的刀身灌注而去,頓時撞盪出激烈的氣流,沿著雪亮的刀身盤旋而上,在頂端匯成一個小小的漩渦。
殺生丸輕喝一聲,猛然一蹲,揮刀斬下——
那盤旋在刀上的風,頓時化作兩股糾纏的力量鋪散開去,唰的一聲掃過長滿雜草的地面。
那些風彷彿沒有任何作用一般,連草葉都不曾隨之舞動,只是,那一瞬間,纏繞兩人身上的陰冷氣息卻陡然輕了。
“怎麼樣?”十日湊過來,見殺生丸已經皺了眉,將天生牙收刀還鞘。
殺生丸蹲下身,手掌覆蓋在地面上,頓覺一股陰冷的氣息沿著手掌蜿蜒上來。
他站起來,抬頭看向四周:“叢雲牙一定在這附近,這股陰冷的氣息絕對不是一般的死亡能夠堆積出來的。哪怕……這片土地曾經染上父親大人的血……也一樣……”
他站起來,忽然朝坍塌的宮殿廢墟走去:“看樣子,還需要去一趟樹海了。”
這座宮殿下,埋葬了父親的屍骨。哪怕作為大妖怪的他,屍骨的存在之地已經搬入了冥界,可是,這裡還是他的葬身之地,對他的靈魂牽扯最多的地方……
殺生丸看著那些黑臭的腐木神色莫名。
他會忍不住想,他腳下的這個地方,會不會殘存著父親擁那個人類女子入懷的溫情,會不會有父親與那個人類女子相吻的激情,會不會有兩人的軟聲軟語……
只有十六個日夜,只有十六個日夜……
那個讓他崇拜了一生,仰望了數百年的父親,便已將溫情給了別人。
他忽然想起,父親到莒城之時,,他甚至還期待著等他歸來一戰的,期待著自己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那個水平……
母親大人曾說:“犬大將他絕不會愛十六夜勝過我!”
那麼驕傲,那麼自信,只是,隨後她又說:“千般不好,唯一錯的……是他死了。”
是的,若是父親大人活著,這世上絕不會有比母親更適合他的女子,所以,母親才會讓他去到一個人類女人的身邊。可是,父親死了。一切種種,母親的後路斷然留空。
不是恨著這個人類女子的,她不值得。只是,心裡莫名的,便悵然了。
“……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