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也不知道肉體是因何死亡的。”
我再次發愣。我聽說過咒術,但這個詞只存在小說和電影裡。讓我一個高舉科學唯物主義世界觀的數學碩士,後來又從事推理小說寫作的人相信現實中會有什麼咒術,還不如讓我承認自己是山頂洞人來得容易些。
“那些人身上的彩繪,就是咒符,當這些人自己念出那些咒符的時候,咒術就啟動了。女子唱出的歌就是念動咒符。”耶斯羅·博琊像在討論今天大白菜五毛錢一斤似的,淡淡地道。“活血寫出的咒符,活人主動的獻祭,這是一個降神祭祀的儀式。”
額的神啊!現在可是青天白日,現實中的東北某一森林裡的度假山莊,我又沒穿越到書裡去,卻有一個人,一個很好看的,很像傳奇故事裡男主的人,在跟我談論什麼咒術,降神和祭祀,這是神馬情況!難以接受啊,難以接受!可是想想剛剛那十二個男人怪異的死法,還真是超現實。我忽然有種怪異的感覺,那就是面前的這個優雅男大概不是地球人,或者姐姐我是火星上的,才會遇到這些怪異的事。“這些……您怎麼知道?”我盯著那張優雅乾淨的不像地球人的臉,想在上面尋些小騙子們該有的特徵,比如目光躲閃,做些無意識的小動作之類的。
可博琊先生坦蕩地看著我,溫和地說:“我學過異術。知道一些這種儀式。”
“儀式?”我一下子想起昨夜黑森林裡燃燒的油脂和擺成倒五芒星的陣圖,忙扶著桌子站起來,可雙腿還在發軟,覺得隨時都會倒下,只好向耶斯羅先生求助:“能請您帶我再去外面看看嗎?”
耶斯羅·博琊看著我,顯得很驚訝。“你在發抖。”
“發抖也好,什麼也好,我一定要看看。”我堅持說。
耶斯羅·博琊寬容地笑著,伸手扶著我,向餐廳外走,還沒走到酒樓門口,就聽喧譁聲和踢踢踏踏紛亂的腳步聲傳來。原來是那些剛才還留在原地圍觀的旅客散開了,沒有人回餐廳,一行行人衝向樓上的客房,還有人衝向別墅。進酒店的人邊走邊激動熱烈地議論著,聲音裡夾刻意壓抑的驚恐。“快離開這鬼地方。”我聽到他們說。“快走!走晚了沒準你就是下一個。”
唐濤和忠臣良將夾在人流裡,見我站在餐廳門口,就迎上來。
“那十二個男人死了。女的昏迷著,還沒醒。有人認出女人是服務員,那十二個男人,經經理和服務員確認是山莊的遊客。”唐濤臉色蒼白,大眼睛裡有驚懼也有疑惑。忠臣良將剛毅的臉看不出
“那些東西……我是說手腳什麼的被擺成了什麼樣子?”我一抓住唐濤的手臂問。
“什麼什麼樣子?”唐濤扶住我,“姐,你冷嗎?”唐濤說著就開始脫身上的外套。在人群裡時他大概離我很遠,不知道我被嚇著了。
“我不冷。”我拉上他的外套,看到自己的手緊張地緊緊捏住他天藍色的夾克衣襟,手指都是抖的。“那些東西的分佈像不像在五芒星的五個角上?”
唐濤一愣,顯然沒有注意那些。忠臣良將稍想了一下就說:“對,三雙腳分別是上角和下兩個角,兩雙手是中間兩個角,一雙手捧著眼睛和舌頭擺放在五芒星的中心了。”
“五芒星陣!耶斯羅先生,您覺得那星陣是不是應該倒過來看?”我回頭卻不見那位先生在身後。
唐濤和忠臣良將擔憂地看著我。“姐你在跟誰說話?我們就看到你站在門口,沒別人啊。”唐濤說。忠臣良將在旁邊點著頭。
看來耶斯羅·博琊隨著眾人走開了。現在酒店門邊就我們三個人在,好像剛才那些匆匆而過的人未曾來過一樣。
一本正小姐走過來。那張酷酷的俏臉不像平時那樣面無表情,而是細眉緊皺,滿臉困惑。“女的在這之前和人發生過性關係。多次。”她說。“男的……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