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徐秀珠連忙點了點頭,她風吹日曬了這麼多年,單靠保養是不行的,就跟之前在駱芬的壽宴上一樣,總要用點脂粉。
用一把讓駱尋瑤找來的磨得非常鋒利的小刻刀幫徐秀珠修了眉,擦上一層脂膏,再撲上水粉塗上黛粉,然後雙頰用毛筆掃上胭脂,嘴上也用毛筆點上一點,徐秀珠的模樣,就比當初參加駱芬的壽宴時還要出色了。
徐秀珠模樣大變,臉上自然也是看得出脂粉痕跡的,畢竟她年紀大了皺紋也多,不多用點肯定不行,駱尋瑤就完全不同了,她如今面板很好,就只在自己臉上擦了薄薄的一層能遮瑕的脂膏,就算走近了也一點看不出痕跡來。
等天亮的時候,兩人就已經打理好了,這才坐上馬車,然後往宮裡而去。
宮牆非常巍峨,站在一塊塊岩石砌成的宮牆下,總會覺得自己非常渺小,同時,又對裡面的人生出一絲敬畏來。
在這皇宮裡,住著的是可以掌控了別人生死的人。
宮門口停了不少馬車,驗明身份以後,眾人才一個個地走了進去,一時間,原本靜謐的皇宮倒是突然熱鬧了起來。
“大哥,你說駱小姐就在裡面嗎?”齊文宇遠遠地看著不遠處的那群婦人,好奇地問道。
“肯定在。”齊文浩看了一眼那群人,發現離得太遠根本瞧不清面目以後,也就不再死盯著了,而是轉過了頭:“四弟,你要是真的這麼惦記那個駱小姐,不如等會兒就在母后那裡多呆一會兒,我聽母后說,她是要見見那位駱小姐的。”這事父皇交代了,他母后又跟他一樣對那位駱小姐很感激,所以對這事還是挺重視的。
“好。”齊文宇聞言,很快就點了點頭,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
齊文浩看著自己這個弟弟認真的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他差不多已經可以想象這個弟弟窩在母后那裡不走可能會引起的後果了——到時候,恐怕所有人都會覺得皇后是要為四皇子選妃了吧?
說起來,他這個弟弟過了年也有十八了,也還真到了該選妃的時候。
齊文宇看到自己的大哥大笑,仔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言行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哪裡做的不對,又道:“大哥,我是不是不能在母后那裡等著?不然我呆在後面偷偷地看?今天我總要親自道謝才好。”他對救了自己的人真的非常感激,要不是自己的腿一直沒好,估計就要上門去道謝了。而且,在他看來駱尋瑤還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要不是駱尋瑤,他估計就冤枉了他大哥了!那天的情況那麼糟,若是他冤枉了他大哥,最後他大哥恐怕就要被父皇責罰了。
“沒事,四弟,你跟著我走就好了,到時候肯定讓你見著那位駱小姐!”齊文浩拍了拍自己的四弟的肩膀,若不是沒在自己的四弟眼裡發現什麼情愫,他肯定會覺得他的四弟是看上那位駱小姐了,不過,一個很厲害的女人,跟他這個軟綿綿的四弟到底有些不相配……
大皇子是如今的皇后唯一的兒子,跟其他的皇子相比也就多了一份親近,所以帶著齊文宇去給皇后請了安並且賴在了皇后宮裡的時候,皇后不僅沒趕人,還讓人弄了些糕點給他們,並當著他們的面讓人去找了徐秀珠和駱尋瑤。
因此,駱尋瑤和徐秀珠進宮沒多久,就有一個嬤嬤來了,然後帶著她們往皇后的住處而去。
來參加宮宴已經有些了不得了,竟然還能去見皇后?徐秀珠明顯更緊張了,不過好在那個嬤嬤是見慣了她這樣的人的,刻意走在旁邊小聲提點了幾句,讓她放鬆不少。
見到這嬤嬤這樣的做法,駱尋瑤倒是眼睛一亮,皇后身邊的嬤嬤,會這麼做定然是皇后示意,這麼說來,那位皇后對她們應該非常友好。
不過皇后很友好,其他人就不一定了……隱約的,駱尋瑤就聽到了耳熟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