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不過習慣了就好了。”駱尋瑤低聲道,其實對於坐船,她多少也是有些不適的。
“以後可以的話,我一定不坐船。”齊文宇臉上的笑容不變,然後深吸一口氣,露出笑容走向了迎上來的揚州官員——從小耳聞目染,這些日子又被明德帝特訓,面對那些官員要怎麼做,場面上的話要怎麼說齊文宇再清楚不過。
皇帝不是萬能的,更不是無所不知的,明德帝早就告訴過他,在遇到不懂的問題的以後,完全可以當場不做決定,等事後讓身邊的臣子討論過後再做決定——就算是明德帝,在官員突然說起某個地方提起某個人的時候,也常常會一頭霧水,到了那時候,就需要那些幫他處理政務的官員們弄明白再告訴他了。
如果一個人真的能獨自處理好所有的政務,那他就是神仙不是人了。
得了明德帝這樣的話以後,齊文宇早就不會怯場了,因此,他大大方方地見過揚州的官員,然後就坐上了轎子,往揚州知州府而去。
揚州知州是駱成,他早就得到了齊文宇要來的訊息,但是知州府離碼頭有大半日的路程,他又有很多事務要忙,就沒有前來迎接,駱尋逸倒是來了,這個駱尋瑤剛重生的時候不過十來歲的孩子,如今已經長成了不比駱尋瑤矮的少年,整個人也沉穩許多,再不像當初一樣跳脫。
南方和北方,不管是景色還是人,都大不相同,至少,齊文宇就聽不懂這裡的方言。揚州城雖然稱得上繁華了,但跟京城不能比,卻又別有韻致。
雖然沒有去碼頭上迎接,駱成卻也是不會擺架子的,因此早早就準備好了給齊文宇以及他身邊的人安置的地方,然後又等在了城門口。
齊文宇以前常常去駱家,對駱成也有些尊敬,不過大庭廣眾之下,倒是不好敘舊情,因此,說過場面上的話以後,齊文宇就笑著表示,他要找個地方休息了,然後跟著駱成就去了駱成安排給他住的地方。
駱成跟齊文宇的關係,揚州的官員早就知道了,自然也不提接風宴什麼的,飛快地就退下去了,就只有揚州刺史略微有些失望——要是齊文宇是一個人來沒帶著王妃,也沒有駱成在旁邊礙手礙腳,他帶齊文宇在揚州四處轉轉,然後再送幾個美人,說不定就能搭上福王的這條大船了,若是齊文宇看得上他的女兒,那就更好了,至於現在麼……又是福王妃又是駱成的,他還能做什麼?
齊文宇說自己要休息了,駱尋瑤一開始還以為他只是找個藉口避開了那群官員,卻不想他竟然真的一安頓下來就躺到了床上,還唸叨著床終於不晃了。
微微一笑,駱尋瑤乾脆就讓他躺著了,然後自己去找了徐秀珠。
“伯母!”半年多沒見到徐秀珠,再看到的時候,駱尋瑤不免有些激動。
“尋瑤!”徐秀珠也非常高興:“半年不見,你一下子長大了很多……”
“伯母,我早就長大了。”駱尋瑤笑起來。
“以前你雖然懂得比我多,可我總把你當個孩子,現在就不一樣了,你都有了孩子了。”徐秀珠去看被旁邊的丫頭抱著的丹彩:“這孩子真漂亮,長大了肯定會是個大美人。”
丹彩在轎子裡的時候一直睡著,這時候倒是已經醒了,正睜大了眼睛看著周圍,徐秀珠湊過去逗了逗以後,她竟然還非常難得地笑了起來,讓徐秀珠更加高興。
“伯母還說我呢,如今伯母你都當奶奶了。”駱尋瑤開口,馮月娘的懷上孩子的時間比她晚,剛在四月底生了個男孩,徐秀珠也當上奶奶了,可惜現在一家人天南地北的,根本碰不上面。
不過,就算碰不上面,這半年裡,駱尋瑤也收到了不少徐秀珠送來的東西,如今丹彩身上穿的紗衣,就是用徐秀珠送的絲綢做的。
“是啊,”徐秀珠笑了起來,“可惜那孩子我一直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