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就已感激不盡了。”
“那怎麼行?你一個人挺個大肚子住在這裡,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不,絕不能丟下你!”
“夫人!”鈴兒已是聲淚俱下,“奴婢有難言之隱,奴婢此生再也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能回到莊裡,請夫人成全!”
“鈴兒……”她不懂,鈴兒明明是想回去的,又為什麼不肯呢?天大的事,都有她官若盈頂著,有什麼可怕的?但見鈴兒如此,她也不敢逼她,“那過些日子我再來看你,順道帶些東西……”
門外的陸文拓已有些急躁,他翻身下馬,衝門口拱手道:“在下青日山莊陸文拓,請問舍下,是否有位年約十七的女子路經此處?”
屋內的鈴兒聞聲更見惶恐,她緊緊拉住官若盈的內裙下襬,“鈴兒求夫人以後再也不要來了!也不要對任何人說起這事,求求您了!您只道是一面貌奇醜的女人救了你,以後再也不讓人來此地,偷工減料是幫了鈴兒最大的忙了!”
“可是……”
“夫人!求您了!”鈴兒作勢要磕頭。
官若盈忙拉起她,“好了好了,我答應就是了,你別動了胎氣。”
“謝夫人。”
“別客氣了!我可以不來,只是你一定要好好保重。等我學會騎馬,摸熟了地形,再一個人偷偷來看你。”聽見陸文拓已不耐地在大聲叩門了,她連忙道:“拓,我在裡面!”
“盈兒!”
“等一下,我還有些事情!”
“我警告你馬上給我滾出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一時之念害得多少人現在在外奔波?!再不出來,別怪我不客氣!”陸文拓劈頭就是一陣狠罵。
“好了啦!你再等一下嘛!”官若盈乾脆不理他,低頭叮嚀鈴兒,“你放心,等我下次來,一定再想辦法幫你找到‘他’,所以,請你耐心等。管它什麼規矩,幸福是靠爭取得來的!在那之前,千萬珍重!”
“夫人……”鈴兒感動得無以復加。
“別哭,我一定回來,好嗎?”她抹淨鈴兒臉頰的淚,柔聲道。
“官、若、盈!你……”陸文拓話還沒說完,她就從屋內走出來了。
陸文拓長長地吁了口氣,緊緊地抱住她,“你還沒死,我就都急死了。”長久的擔心、恐懼全化為此刻的柔情蜜意,失而復得的激動,令他什麼也顧不了地用力吻住她。他以為自己快瘋了!看到一路上的殘衣破裳,他什麼也不敢想地策馬狂奔;當他聽到了她的聲音,知道她的平安後,他又想狠狠地教訓她一頓;可是她出來了,她又在他懷裡了,此刻,他只想深深地吻她。
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了,他才鬆了點力,但仍將她抱在懷裡。
官若盈像只被餵飽的貓兒,滿足地舔了舔唇瓣,渾身軟軟地掛在陸文拓身上。接吻咧!這可是她的初吻,就這麼刺激,那如果是“那個”呢?好想試喔!
他著迷地看著她陶醉的雙眸,差一點又要把持不住了,但理智讓他將熱情壓抑了下來。他輕咳了兩聲,才扶起她的肩,“盈兒,屋裡還有人是不是?我們進去道個謝。”
“啊?……不用了。”她反應遲鈍地搖了搖頭,“屋主是名女子,剛才我就是在同她說話。她自覺貌醜,不肯出來示人,在門口道個謝就夠了。”
“貌醜?這有什麼要緊?她幫了你,也就是青日山莊的恩人。只是現在我什麼也沒帶,連護衛他們也不在身旁,只有改日再重金酬謝了。”陸文拓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官若盈急忙拉住他,“人家一個姑娘家,你這麼魯莽有失體統。她救了我,我們不能只考慮自己的報答之心,更應尊重人家的意願。她不想被打擾,不想見人,更不要什麼‘改日’的登門拜訪。再說,我認為她是我的朋友,不需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