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的人,自己也是她關注最多的人,這算來算去,不是一種緣分嗎?‘.好!我柳夢南今晚就陪你一醉方休。”一時的衝動,使柳夢南忘了她壓根不能喝太多酒的事,朗聲對吩咐著外面的丫頭,“.來人,將御賜的上等羊羔美酒送上來!”
杜曉月輕輕地笑著,柳夢南的性格真是豪爽,沒有其他妃子身上那股做作的神態,也沒有把自己當成眼中釘,肉中刺!好!就衝著這一點,柳夢南,你這個朋友,我杜曉月是交定了!
第六十一章
“來!喝!”杜曉月一手舉杯一手託頭,向坐在對面的柳夢南邀著酒,斷斷續續地說著,“酒逢知己千杯少!夢南,這句話說得還真是夠實在的!”.
“嗯…”柳夢南已經不能端端正正地舉起酒杯,滿臉潮紅地扒在桌上,哼著聲,“曉月,我不行了,好想吐!”
“先憋著,我帶你去衛生間,你再吐!”說著,杜曉月歪歪倒倒地站了起來,偏偏倒倒地走到柳夢南的身旁,拖著柳夢南的手,“起來啊,我帶你去衛生間!”
“衛生間是什麼?”柳夢南轉頭,半眯著眼看著杜曉月,“我不要去什麼衛生間,我要舞劍!嘿嘿!阿軒最喜歡看我舞劍了!”
“舞劍?好哇!我也要看!”杜曉月一歪身,坐倒在一旁的凳子上,雙手有節拍的拍著桌子,大聲地嚷著,“舞劍!舞劍!”
“嘿嘿’,天就破例讓你看一次!”柳夢南說著歪著身站了起來,旋身已拿出了一把劍,翩翩起武,雖然她的身子偏來偏去,可每招刺出時,力度沒有少一絲,依舊穩穩當當,連杜曉月這種不懂武的人,也看得眼也不眨一下。
柳夢南的武時柔時剛,時緩時急,衣袖飄飄,裙帶飛揚,映著她臉上真誠輕快的笑容,她的武,豪爽、開朗、滿滿的活力,鼓奮著杜曉月的心。讓杜曉月心中的憂愁隨之飄離心間,一抹釋懷的笑掛上了嘴角。
是的,杜曉月並沒有醉,雖然這酒的確讓杜曉月身子軟了,可是,思緒卻是越喝越清醒,似乎在那麼一瞬間,前世今生的所經歷過的一切都閃過眼簾,卻又無法抓住。“夢南,我來和你一曲吧!你武的是你的信念,我唱的是我的人生!”杜曉月扒到了桌上,也沒有看柳夢南現在武到哪裡了,低低沉沉,淺淺吟吟:“遠方有琴,愀然空靈,聲聲催天雨涓涓心事說給自己聽,月影憧憧煙火幾重,燭花紅紅塵舊夢夢斷都成空… 我在人間彷徨尋不到你的天堂,東瓶西鏡放恨不能遺忘……”才吟幾句,已泣不成調。對於杜曉月,在這個時空裡,以前往的二十餘年的生命如同埋在墳墓裡的故人一般,偶爾回憶時,感覺那是很遙遠的事;而這裡的幾個月裡,蔣良娣算是唯一的親人,就算只相處了十幾天.可她給杜曉月母親般的溫暖讓杜曉月銘記於心,而她的自盡,更是讓杜曉月心存愧疚一一就算不知她到底為何而自殺,可杜曉月也能感覺出她的死與自己有莫大的牽連,她所留的遺書中求杜曉月不要去計較她的死、更不要為難杜康永!
“哈!我杜曉月可算是什麼事兒都遇上了!”杜曉月冷冷大笑,笑得淚花滿臉,輕敲著桌子,“蔣良娣,你死得不值!杜康永壓根兒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可你呢?到死都還惦記著他!哈!杜家的人全是怪人,真是怪人!怪人啊……”杜康永的三個兒子裡,他似乎沒能將他們都拉攏,老大老二雖沒有明確表態是站在哪一邊,至少老三是與他敵對,甚者,喜歡老三的女人也跑到了宮裡——這又算是唱的哪出?
當談文昊來踏入飛月閣時,飛月閣的宮人和昭陽宮的宮人都守在外面,在聽著裡面淺淺的、不成調卻又哀傷的低吟,也能聽出是杜曉月的聲音。輕聲一嘆,推門而入,滿屋的酒氣直逼而來,柳夢南睡倒在地,手裡還握著劍;杜曉月則是趴在桌上,又哭又笑地嘀咕著,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居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