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猛拉韁繩,座下紅馬驟然停下,揚蹄而立,緊接著,張少傑翻身落地,雙臂拉住馬鞍,猛然用力,將雙蹄立起的馬兒生生按坐在了地上,而他自己,則正好躲在了馬匹的背後。
“噗,噗,噗……”數枝狼牙箭瞬間插進棗紅馬的肚子,脖頸,鮮血四濺,馬兒嘶啞的哀鳴一聲,斷氣而亡。
弓箭手見未能將對方殺死,俱是一驚,剛待再射,張少傑的聲音終於傳了過來,“停手,別射了,我是從洛城趕來通報訊息的!”
可以聽出來,張少傑的聲音明顯有一絲顫抖,若非先前應變及時,他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邊的軍士聞言有些猶豫,一名護衛頭領則扯著嗓子喊道:“要我們相信你也行,把腰間的武器扔到一邊,爬在地上,別動。”
被二十餘支狼牙箭指著,張少傑不敢不聽話,將腰間的長劍解下來扔到一邊,自己則忍著屈辱爬在了地上。
那名頭領見狀,招來一個軍士,吩咐了幾句。
那個軍士聞言後,趕緊跑進府中拿來一根繩索,然後小心翼翼的來到張少傑身邊,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
軍士綁的很緊,使得張少傑雙手不能動上分毫。
這時,那名護衛頭領才帶著幾名手握長槍的手下走了過來,板著臉道:“好大的膽子,竟敢騎著馬在知洲大人的府門前狂奔!難道你不知道,就算是朝廷五品大員來田府拜訪,都得提前下轎麼!”
張少傑以前是江湖人士,哪裡懂這些,聞言臉皮漲的通紅,吱吱唔唔,不知該如何回答。
“你有何要事回稟大人?”護衛頭領又問。
張少傑急忙道:“洛城那邊發生了大事,我要當面給田大人稟報!”
護衛頭領見張少傑神情急切不似做假,點了點頭,急步帶著他走進了田府大門,田府佔地面積極大,曲廊百轉,亭道幽長,張少傑被綁著手臂,走了好半天,才來到了田府的書房門前,護衛頭領在門口請示了一聲,聞聽允許他進入,就讓張少傑等著,自己先進去通報了一番,又過了好一會,才讓他入內。
剛剛跨進門檻,就有一人喝道:“混賬,還不跪下!”
緊接著,他的雙膝被人用力踢了一腳,就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以前他在江湖中行走時,逍遙自在,何曾這般給人下過跪?
一股屈辱自心間瀰漫開來,本能的,捏緊了雙拳。
“來者何人?”一句威嚴的聲音,從前方主位響起。
張少傑低著頭,連忙答道:“回大人,卑職是洛城六扇門副總捕頭,張少傑,是王大人的手下。”
“哦?那你來堅城做什麼?”
先前張少傑看到屋內坐著好幾個人,他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幹什麼的,所以不敢表明自己與王田氏關係匪淺,“回大人,卑職此次來堅城,是要給您通報一聲,城守大人白天在大堂中審案時,被歹人行刺,身受重傷!”
張少傑眼力絕佳,早就看出來王蒙沒死,只是受了重傷。
“什麼!”坐在首位的人正是田機,就算他沉穩老辣,聞言也是心中一驚,王蒙竟然在朝堂審案時被人行刺!
兇手是誰?為何要行刺於他?
張少傑趕緊又重說了一遍,說完,他偷偷抬起頭,打量了田機一眼,又趕緊低了下去。
田機五十多歲,身材不高,面色肅然,眸光凌厲,下巴上留有三寸花白的鬍鬚,此時皺著眉頭,甚有威嚴。
“王大人被歹人行刺,你應該留在洛城捉拿疑犯才是,為何舍了公差,跑到這裡給本官通訊來了?”驚訝過後,田機沉聲問道。
“這~”張少傑抬起頭,用目光在四周掃了一眼。
“無妨,這些都是本官的心腹,有什麼話,你直說就成。”田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