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簽字的時候那麼爽快,今天卻追根問底,這不是他的風格好嗎?難道他察覺到什麼了?
“因為我看沈韻不順眼很久了。”
“她曾經得罪過你嗎?”
“生意上的事情,我懶得跟她計較。以李氏集團的勢力,根本不是盛昌集團的對手。只要我想玩,隨便下個封殺令,她就會混不下去。”
李氏集團在海都紮根以後,明裡暗裡與盛昌集團較勁。
不但挑撥從他們手裡搶走了幾個極具實力的分銷商,還企圖從銀行和投行方面切斷盛昌集團的資金來源。
這些事情雖然無關痛癢,但是久而久之,矛盾積累的太多,已經讓陸雪漫忍無可忍。
上個月,也就是權慕天來瑞士之前。
陸雪漫想拿到吉他比賽的冠名權,卻由於沈韻的介入,把公開競標會變成了桌下交易。等她得到結果,李氏集團已然成為獨一無二是贊助商。
只是這樣也就算了。
在權慕天名下那座古堡歸屬權的問題上,她也讓陸雪漫吃了啞巴虧。
蔣晟風下個月過生日,她想把古堡買下來送給舅舅做生日禮物,可誰成想,中介公司收了她的定金,卻把古堡賣給了另外一個神秘的的女土豪。
而古堡最後落在了權慕天手裡。
那個撬走古堡的人不是沈韻,又會是誰?
即使嚴菁菁在這件事上也有嫌疑,可沈韻得罪過她太多次,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嫣紅的唇瓣揚起淡淡的莞爾,陸雪漫不緊不慢的繼續道,“當然,在海都的時候,她就不老實。”
“我怎麼不知道?”
“你記不記得肉墩兒剛被抱回來的那天晚上,它吐得很厲害。”
至今提起來,他還覺得委屈到不行。為了一條寵物犬,他差點兒被一大一小的白眼活活淹死。
“當然記得。為了這個,你和洛小天把我當成了罪魁禍首。”
“徐大姐在肉墩兒的嘔吐物裡發現了一個紐扣大小的微型竊聽器。當天晚上,我把東西交給我師父,他查出結果以後,親自帶人端掉了那個接收點。透過審訊,那兩個人交代,僱傭他們的人正是沈韻。”
權慕天震驚了。
沈韻居然有這麼大的膽子?
“你的意思是,你和小天發現肉墩兒不是意外?”
“陳實查過,肉墩兒是帶有血統的秋田犬。以它的價值,只怕沒人捨得將它遺棄。更何況,萬麗海景周圍也沒有野狗出沒。很顯然,它的出現不是巧合。”
以陸雪漫的分析能力,可以確信,那些事情與沈韻有關。
但是,有一點他想不通。
“你能告訴我,她為什要監視我們嗎?”
難道很難理解嗎?
可對面的男人一臉無辜,陸雪漫看不出半點兒偽裝的成分,冷冷說道,“當然為了你呀!”
一句話把他逗笑了。
“為了我!?你開什麼玩笑?”
“你可以讓歐陽川去你家查一查,看看有沒有那種連反竊聽裝置都檢測不到的微型監控器。”
“不會的。”
權慕天對家裡的反監控裝置非常自信,本能的否定了她的建議。然而,她接下來的話讓他渾身一陣惡寒。
“據說,這些年你們走的很近,在生意上雙劍合璧、所向無敵。可你有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對你的一切瞭如指掌。即使你皺皺眉頭,她都對你的需求一清二楚?”
“……”
她說的沒錯。
沈韻可謂是他肚子裡的蛔蟲,他甚至覺得那個女人會讀心術。無論他遇到什麼問題,都能在她哪兒找到答案。
他曾經懷疑過身邊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