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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男的,我是男的,我的畫友都是男的。這個女孩子的出現令我們詫異不已。李老師就在我們驚詫的眼光下,介紹了起來:這位同學叫銀子,是我們美術組的新成員,也是一位美術天才,她曾經多次代表市區參加省裡的比賽……後面的介紹我已經沒心思聽下去了,只知道眼前的這個女孩子叫銀子,是個天才,切,老子還是小畫家呢,你小天才算什麼呀?儘管心裡這樣想著,但心裡還是突突地跳著,不知為什麼,我第一次對女孩子產生的畏懼,是因為李老師那種肯定的語氣還是因為李老師那鄭重的介紹?不知道。我僅知道:我可能遇上對手了。

銀子第二次走進畫室的時候,揹著一個大大的包包,她解開包後,拿出了一個可以夾畫紙的畫板,和李老師的一模一樣,外面包著一層黃綠色的帆布,只是比老師的小了許多;她用的畫紙、畫筆居然也和老師的一樣,還有專業的顏料。她成了我們畫室唯一一個可以畫水彩畫的,而且畫得特別的漂亮。她畫的足球就像真的一樣,明暗分明,立體感特強。

我也曾經學著像她那樣畫,但根本做不到。後來她告訴我,畫畫就像攝影一樣,需要不斷地捕捉光線,要透過光線來確定物體上的明暗交界線,再確定高光、明部、暗部、反光部、陰影……她滿口的專業名詞說得我們這群連攝影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孩子如懸霧中,似懂非懂。雖然不是全明白,但我們都相信她才是真正的小畫家,她畫的畫才算是畫,而我那些根本就不算畫,充其量只是塗鴉。她的出現,畫友們不再以我為中心了,有問題也不會找我了,事實證明著呢,我跟人家比起來差遠了。

銀子的出現,就像一道光芒出現在我的面前,明亮而又灼熱,永遠吸引著。她和我同班,不但畫畫得好,歌也唱得特棒,最讓我歎服的是她的文化課也學得特別好,語文數學的作業幾乎都是滿分,就連當任學習委員的鐵蛋也覺得臉上無光。她很隨著,在那個桌桌劃有三八線的時代,只有她會主動跟我們男生說話,而且不會臉紅。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她只有我們這些男性的朋友,居然沒有一個女孩子願意當她的知心朋友。奇怪的是,她居然也不在乎,一點也不自卑,還是活得那麼的快樂!

銀子很快就和我們打成了一片,成為了我們中的一員,她對我們的生活方式總是那麼的好奇,且不說我們時下流行的拉陀螺,就連我們一年級時常玩的吹泡泡也覺得那麼的有趣。每次她跟我們的後面,還拿著一小瓶的肥皂水,不時地從吸管裡吹出一個個大小不一的泡泡時,她總是高興地蹦著、跳著,不停地喊:好美哦,好美哦。羞得我們真想丟下她一個人玩。為了不讓別人認為我們還在玩這些過時的遊戲,我們決定教她玩拉陀螺。

陀螺是用木頭削的,一邊平的,一邊是半圓的,形狀相當於將一個橢圓形物體從中間切開的一半似的。在半圓形的那邊的中間鑲入一個小小的圓鐵珠即可,另外還需要準備一根棍子,並且在棍子上綁一條牛皮筋。需要玩的時就用牛皮筋在陀螺上拴幾圈,然後往地上丟擲,趁著陀螺還在地上旋轉的時候,用牛皮筋用力地抽陀螺,加快其旋轉的速度。達到不讓它停下來的目的。比賽時經常是比誰的陀螺轉的時間長,有時候也會讓陀螺對撞,被撞停的那方就算輸了。

銀子不敢爬樹,她找不到制陀螺的木材,所以削出來的陀螺很笨重,往往沒轉幾下就停下來了,任你怎麼抽他就跟死了似轉不起來。後來,我將我削得最好的那個送給她了,還記得她當時樂得直哼著小歌離去。

跟銀子熟了之後,我們也就知道了很多關於銀子的事。聽說銀子出生在一個很大很大的城市,她的爸媽都是在那座城市工作的。那裡有汽車、電視、電話,還有很多她叫不出名的新鮮東西。樓房很高很高的,站在家裡陽臺上往下看,路上的人只有巴掌那麼大。“有這麼好玩的地方,幹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