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夏往後退了兩步,指了指耳垂上的牙齒:“看見了嗎,你的牙,待會再給你打一顆下來你信不信。”
這句話成功地惹怒了池瀟,她不再多言,手上蓄力朝著遲夏的耳朵抓了過去:“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不在逼仄的房間裡,遲夏的動作再也不受束縛,沒過多久,池瀟很明顯就開始吃力了起來。
遲夏禁錮住她的一條胳膊,那顆耳釘在池瀟眼前熠熠生輝:“用我的代號就算了,連我的名字你都想要,臉呢?”
池瀟一腳踢過來:“你算什麼東西!”
遲夏輕鬆躲開,順便一巴掌拍在了她的臉上:“是你永遠都在追逐的姐姐!”
那一巴掌讓池瀟的臉火辣辣的,她惱羞成怒,手裡夾著當初偷襲遲夏的小刀朝著遲夏甩了過去。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玩意也是偷學的吧?”
紙牌扔不出去,但扔兩把刀子遲夏卻很得心應手,不知道她從哪兒一搜羅,相同的匕首也朝著池瀟甩了過去。
池瀟的小刀擦過遲夏的衣服散落在地,但遲夏的刀子卻傷的她措手不及。
“好玩嗎?”遲夏冷聲冷氣:“偷我的東西來對付我,臉呢?”
“遲夏,你以為自己很高貴嗎?”
池瀟連連後退,很快調整好動作:“說到底也不過是個棋子,一把他用來殺人的刀,一個試驗品而已!”
遲夏嗤笑:“我高不高貴,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給我定義了,一把刀如何,試驗品又如何,搞得我會很難過的樣子似的。”
遲夏做了個扔刀子的假動作,池瀟下意識去躲,在這個空擋裡,遲夏已經衝上去在她腿心一踢,池瀟腿一軟跪了下去。
與此同時,遲夏又拽住她的兩條胳膊,膝蓋頂住她的肩胛骨往前一推,池瀟已經毫無還手之力。
“我是兵你是賊,怎麼老要招惹我?”遲夏膝蓋用力:“你是受虐狂嗎?”
池瀟哈哈大笑:“那瞿白呢,他也是賊!”
遲夏冷笑:“什麼白,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不信你記憶沒有恢復!”
池瀟的臉接觸著地面:“你記起來了,遲夏,你一定都記起來了。”
“怎麼,我記起來了你要認我做媽?”遲夏甩了甩頭髮,髮絲上都是汗。
池瀟也不生氣了,冷笑一聲說:“你知道瞿白這些年怎麼過的嗎?”
遲夏手上力道不減,聲音依舊不在意:“關我屁事,他是你爹?你這麼在意?”
眼裡卻已經浮上怒意。
“在你離開的這些年裡,他呀,隔兩天就要經受一次測驗,老K必須確定在過去的這些年裡他的記憶沒有恢復,當然,各種藥物注射就不提了,你知道那個測驗是怎麼樣的嗎?”
池瀟沒等她回話就道:“他要被禁錮在椅子上,先承受電擊的痛苦,等到意識最薄弱的時候,就會有人來做相關的問題測試,大都與你有關,每週一次,你懂嗎,遲夏,每週一次。”
遲夏眼眸發紅:“所以呢?”
“他徹底忘了你。”池瀟笑:“甚至恨你,讓他這麼多年都在吃苦。”
“這就是你偷我東西的理由?”遲夏膝蓋再次用力,池瀟疼的發出聲音。
“還有你爸媽。”
池瀟猖狂地笑:“他們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吧,活活葬身在火海之中,尤其是你那個好爸爸,嘖嘖嘖,你知道他臨死之前是什麼樣子嗎,他在罵你,罵你是個麻煩精,他還說什麼來著?哦,對,說你媽媽想死就自己去死,別帶上他。”
遲夏並不想探究這些話的真假,但這卻是一個很好的發洩機會。
她掰著池瀟的肩膀將人翻過來,一拳頭打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