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的望著那燈影,側開身子從房頂掠的消失在桃林深處。
此時,魑魅正抱著紫桐,一陣風一般捲進了寒山寺。在寺廟後面找了間有床的房間,也不管是誰的房間,關上門,把紫桐抱進去,放到房間的床上。
紫桐被魑魅制住了穴道,動彈不得,眼睜睜的看著魑魅把自己抱離了樹林,放到了寺廟裡一張不知名的床上。
紫桐恨恨的瞪著魑魅,魑魅卻彷彿無視於她的存在,也無視於她的憤怒。蒼白的臉緊繃著,看著她的眼神裡也閃爍著莫名而狂野的怒火。
紫桐忽然很想念那個二十一世紀的葉紫桐。雖然平凡,雖然倒黴到發臭,但是那日子,過得多麼的逍遙自在啊,辦公室一點小小的你爾我乍,老媽媽一點小小的絮絮叨叨想到老媽媽,紫桐的眼淚如潰堤的洪流,狂瀉而下。自己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不知道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老父母還好嗎?不知道那個葉紫桐怎麼樣了?是不是死了?還是?如果是死了,不知道媽媽和爸爸會是多麼的傷心!她可是她們唯一的女兒啊,他們對她的愛是那樣的深沉和無可替代。如果葉紫桐死了,他們的日子該怎麼過下去啊,他們是不是老多了?
紫桐想起和自己的父母可能已經天人永隔,永遠都不可能再見面了,心裡疼痛,悲傷得心碎欲裂,不能自己,眼淚順著臉頰流到嘴裡,鹹鹹的,苦苦的。
坐在旁邊的魑魅見紫桐突然之間淚流滿面,以為紫桐是在傷心自己制住了她的穴道,冷著臉轉過頭去,不去看她,這個神經女人,他可不想看著她還去那樹林裡發神經。
可是,這個女人的眼淚好像一直沒有停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魑魅坐不住了,再過幾分鐘,看那女人的眼淚都可以把房間給淹沒了。他魑魅什麼時候看見過女人流淚?別說女人,就是人,在他修煉的那千萬年的歲月裡,也基本沒看見過。人的一切意識形態,在他那裡,都可以忽略不見。
可是看著床上的那個女人流淚,魑魅只覺得身體的某個部位也在酸酸的,好像很難受,好像他也會流淚?魑魅一下子心煩意亂起來,他才不要人的七情六慾呢,那是害死人不償命的東西。這個女人不就是被情害的嗎?堂堂的龍族公主,現在流落到被他欺負。
不是,他也不是欺負他,應該是在幫助她,他為什麼要幫助她?這個女人用神荼神劍收服了他,他應該巴不得她早死早超生才對啊。
哼,她居然還不領情,還在這裡哭哭唧唧。
哭給我看的嗎?也不想想我是什麼變的,我才不稀罕你呢。我沒心沒肺,沒肝沒腸,我就是一妖精,我不要做人。
魑魅鬱悶的站起來,走出了房間,你哭吧,眼不見為淨。眼不見心心裡還是很難過。
魑魅在門口站了一會兒,還是又轉回了屋子,屋子裡紫桐還在閉著眼睛流淚。魑魅很想不要理她,但眼睛還是在屋子裡掃了一遍,看看能有什麼東西可以給她擦眼淚,堵住那兩個出水口。可惜這個是和尚的房間,裡面除了經書和木魚,一乾二淨,清清白白,連一張手紙都沒看見。
那女人眼睛裡還在出水魑魅再也忍不住了,對著那個女人咆哮出來:“你這個蠢女人,我抱著你回來,有必要這麼傷心嗎?有必要哭這麼久嗎?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以為哭對我有用嗎?再哭,我就回長白山去,再也不出來了。”
紫桐正沉浸在對親人的思念裡,耳邊突然聽到魑魅的大喊大叫,不由得詫異的睜開了眼睛,平穩了一下思緒,聲音還是有些抽泣到:“你說什麼?”
“我”魑魅嘆了口氣,走近她身邊坐下:“你這個女人真是麻煩。”伸出手來,自然的想把她臉上的淚水擦掉,手剛觸到紫桐的面板,那滑溜溜的感覺讓他心裡也麻酥酥的,不敢再動作下去,遲疑了一下,把衣服袖口的布扯了下來,摺疊好,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