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這麼多年也沒見你正經談個戀愛,怎麼回事?”易沉楷問。
魏庭打了個哈哈,想要逃避話題:“我的個人感情問題在總經理辦公室談不合適吧?”
易沉楷撇了撇嘴角:“要是你覺得我們兩個大男人談這話題太尷尬,我讓蘇畫跟你談好了。”
魏庭的額角滴下一滴冷汗,乾笑兩聲:“我還是和你談好了。”那丫頭和他談,肯定會打破沙鍋問到底,任何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他深吸了口煙,再吐出來,才開口:“其實我的故事挺俗,以前吧,我有個的女朋友,但是快要結婚的時候,我被降成小科長,收入地位一落千丈,她就和我分手了。”
魏庭說得輕描淡寫,易沉楷卻能想像得到當初落魄的他,在未婚妻也拋棄自己離開時,有多麼淒涼難過。
易沉楷想要安慰魏庭,卻被他伸手止住:“別說那些話,都過去了。後來我當了你的副總,她又回來了,哭著要跟我和好,這幾年也一直沒結婚,前不久還找過我,就在我介紹你和蘇畫去的那家餐廳。”
魏庭苦笑,用手撐住額。
“那你和她還有可能嗎?”易沉楷嘆了口氣。
魏庭搖了搖頭:“當初她離開我,我可以理解原諒,但是我無法再接受她的感情。”
易沉楷深深嘆氣:“那這些年,你就沒對別的女孩子動過心嗎?”
魏庭的眼神不易察覺地閃了閃,堅定地回答:“沒有。”
易沉楷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魏庭,天下的女人,並不都是一樣的,不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魏庭笑笑:“感情這事要靠緣分,可能只是沒遇到合適的。”
他看了看錶:“我要去藥監局了,先走。”
易沉楷點了點頭。
魏庭出了門,望著大廳角落裡的那盆虎尾蘭,在心裡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其實,這些年,他並不是真的沒有遇到過自己動心的,只是那個女孩子,他不能動心。
因為,他要看著她和他最好的兄弟幸福。
而裡間的易沉楷,懵然不知魏庭為他所做的犧牲,他只是為魏庭惋惜擔憂,當初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冤屈了魏庭,最後導致了他降職失愛的悲劇。他現在最擔心的是,魏庭執著於過去的傷痛,對女人從此敬而遠之。
晚上回家的時候,他把魏庭的事跟蘇畫說了,蘇畫也是一陣嘆息。她早就覺得魏庭一定是個有故事的人,可是她沒想到他的故事,這般慘痛。
她想起每次在自己難過時,他給的關懷,頓時衝動地想打電話安慰他。可是電話拿起來,卻又猶豫了。那個微笑如風的大男人,傷痛永遠藏在眼眸背後,寧可獨自療傷,也不會願意將傷疤暴露於人前。
她只能深深嘆了口氣,在心裡為他祝福。
易沉楷伸手攬住了她,頭靠著她的頭。跟魏庭相比,他是幸運的,因為他在冷漠的人海中,遇到了溫暖的她。
兩個人相互依偎著,看窗外的夜空。相遇,不容易,錯過,太容易,而錯過之後的重新想遇,更是接近於零的機率,所以他們倍覺珍惜。
渡過了一個溫暖的冬夜,第二天蘇畫堅持要上班。易沉楷想勸阻她,蘇畫卻微笑著點住了他的嘴唇;”小易,我沒這麼嬌氣的。“
易沉楷知道勸了也是白勸,只能由著她。
送她到了兆新門口,她快要下車的時候,他拉住了她,緊緊抱了她一下,在她耳邊說:〃記住,你還有我,所以不需要太拼命。“
蘇畫笑了:“有你這句話,我就算真拼命也不怕了。〃
職海搏浪的女人,更需要一個溫暖堅定的大後方,知道自己真的撐不住的時候,能夠桌子一拍:“大不了我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