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母輕嗤了一聲:“你呀,還是小,不懂事,你以為婚姻裡,最重要的,真的是愛情?大錯特錯,是穩定和責任。你要找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愛不愛的,並不是最重要的,你看你易伯伯,他愛你易伯母嗎?可他還不是和她過了一輩子。”
戚安安想到易母那雙常年悲悽的眼睛,忽然打了一個寒戰,那樣的婚姻,真的能給女人幸福嗎?她知道,這個問題,她不能問自己的母親,因為母親肯定會說,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衣食無憂,幸福就是尊貴體面,聯想到母親剛才說父親的那段話,她忽然開始懷疑,這世上,是不是有真正的幸福?所有的相濡以沫,是不是都意味著背後的忍辱負重?
她本來有點動搖的心,又再度死寂下去,但是她現在,也已經沒有力氣和母親硬碰硬,只是低聲說:“媽,我今天真的好累,讓我先想一想。”
戚母生怕急功近利會破壞了自己剛才的洗腦成果,答應了她:“好,你先睡,我回醫院去了。”
“嗯,媽再見。”戚安安望著她笑了笑,等她離開自己的房間,她疲倦地閉上眼,墮入黑暗。
戚母下樓了,坐著休息了許久,決定先不回醫院,她要和易家奇會師,一起去找易沉楷談判。戚安安的這個狀態,根本不可能單獨對陣易沉楷和蘇畫。
晚上,易沉楷剛回到家不久,門鈴就響了。
開啟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面容陰鷙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