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都註定要和戚家糾纏不清?而她能不能做到這一生都虛懷若谷,寬容大度?
經過了一個輾轉難眠的夜,蘇畫去公司開了最後半天會,就要離開北京了。
還沒到機場,易沉楷的電話就打來了,口氣裡有嬉皮笑臉的討好:“畫兒,你幾點到,我決定蹺班,專程親自去接你!“
蘇畫的心瞬間就軟了,只嬌俏地“哼“了一聲。
在電話裡扯了半天,說好易沉楷去機場等她,他還壞笑著說:“要不我們今天還是先不回家,去小樹林吧。”
“切,色狼。“蘇畫對著電話啐了一口,心虛地瞟了瞟司機,怕人家偷聽。
聽著易沉楷在那邊更是加強了曖昧攻勢,蘇畫的耳根越來越紅,低吼:“你還有完沒完,我掛了。“
說完就真的結束通話了電話,卻忍不住用手託著腮,望著窗外甜蜜地笑。
可是當她滿懷期待地下了飛機,希望第一時間奔進她想念的人的懷抱裡去的時候,卻發現來接她的人,不是易沉楷,而是魏庭。
她整個人呆住,看著魏庭向她走過來。
魏庭此刻,尷尬而為難:“易總有點事,所以讓我來接你。“
蘇畫卻只覺得不對勁,到底是什麼事這麼重要?而且還非得讓魏庭來接?
半晌,她苦笑出來:“又是戚家,對嗎?“
魏庭無言地深深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蘇畫在這一刻,真的覺得委屈,她緊咬著唇不說話。
魏庭猶豫了許久,才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這只是暫時的。“
蘇畫默然點了點頭。
在回去的路上,魏庭告訴蘇畫,戚氏的楚總和劉總,把吳慈民的事捅到戚夫人那去了,今天在戚家三堂會審,吳慈民臨時打電話給易沉楷,他迫不得已,才出面去平息風波。
又是不得已啊,蘇畫無言以對,只能說服自己去理解,去原諒,去無視。
魏庭陪著蘇畫吃晚飯,她只是撥拉著盤子裡的東西,沒有胃口。他擔憂地看著她:“蘇畫,你別虐待自己。“
蘇畫只好強迫自己吃了兩口,又開始發呆。
魏庭沒有辦法,只好結賬送她回家。
她在車上一直很沉默,這讓魏庭不放心:“要不要去哪裡轉轉?”
她悽然地笑笑,想了個去處:“送我回水語花苑吧。”
她現在,特別想見到林暮雪,和那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一起痛快地發洩。在魏庭面前,她終究還是壓抑著,怕他太擔心。
可是當她敲開林暮雪家的大門,開門的人卻是秦棋。
兩個人對視,都呆住了。
“誰呀?”林暮雪在廚房裡面不高興地叫,她今天好不容易才將秦棋誑到她家吃飯,是誰這麼不識相地來打擾。
蘇畫回過神,對秦棋擺了擺手,然後轉身跑進了電梯。
秦棋想要叫住她,卻又發不出聲音來,這時林暮雪過來了,奇怪地在門口張望:“剛才是誰?”
秦棋的心裡堵得難受,半天才說:“小孩按錯門鈴了。”
林暮雪詫異:“這樓裡怎麼還有小孩?”這應該是地道的單身公寓才對。
秦棋沒有勇氣繼續去圓謊,勉強笑著往屋裡走:”不知道呢,飯熟了嗎?“
林暮雪聳聳肩,關了門去廚房。
秦棋怔怔地坐在沙發上,卻覺得喘不過氣來,又拉開門去陽臺,正好看見蘇畫的背影,消失在小區門口,心裡窒息般的疼。
蘇畫,你這是想撮合我和林暮雪嗎?
蘇畫出了小區,站在街口,滿臉茫然,偌大一個城市,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
易沉楷的家,現在必定是空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