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愛人,也許未來,還有自己的孩子,這才是真正完美的一家。
接下來的兩天,易沉楷照舊是忙,卻又在心裡老是記掛著回家要買些什麼,每天一有時間就打電話給蘇畫絮絮叨叨,指揮她去採購,蘇畫撇嘴:“敢情你想去我家開商場是吧?”吃的穿的用的都買了一大堆了,她都發愁怎麼弄回去。
“我這不是緊張麼?想著多買點禮物可以讓咱爸媽高興點。”易沉楷委屈。
“哼哼,糖衣炮彈轟擊戰術啊。”蘇畫嘲笑他。
易沉楷最後乾脆把事情甩給了魏庭,提前半天專程去採購。
可就在出發的那天早上,掃興的電話,又不期而至……
電話是吳慈民打來的,易沉楷悄悄望了蘇畫一眼,走到窗邊去接聽。
吳慈民的聲音裡帶著小心的懇求:“易總,公司年前應該要開個年度總結大會,您什麼時候過來?”
“這事你們自己安排就行了。”易沉楷直覺地推掉。
“可是,您要是不來,那公司就沒有做主的人。“吳慈民急忙說。
公司年底的這個大會,最高層怎麼能缺席?易沉楷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是……他一想到身後的蘇畫,還有上次他就已經虧待了的,她的家人,就再也不想打破自己許諾的行程。
“我有事,不能去。“他這一次,回絕得很堅決。
他不知道,從剛才他接電話時的那個眼神開始,蘇畫就已經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坐在沙發上,無意識地絞著蓋毯的穗,心一點點揪緊。假如,今天的易沉楷,仍舊選擇了去戚家,那麼,她這輩子,大概不會再給他機會踏進她家的門,他和她們家——註定無緣!
短短的幾秒,卻像過了幾個世紀那麼長,她屏氣凝神地等待他的答案。哪怕他有一絲猶豫,哪怕他跟她說,再多等我一天,她也將徹底失望。所幸,他沒有。
她的神經,在聽見他說不去時,驟然鬆了,那一刻居然覺得無力,她怔怔地望著他的背影,直到他轉過身來,看見她盈著淚光的眼睛,心裡疼了。他覺得自己真的對她,有好多虧欠,她也許一直在害怕,他又會像三年前一樣,在出發的前一刻丟下她,走進別人的家裡,將她和她父母的殷切期盼,殘酷地擱淺。
他走過去,將她的臉,攬至腰間:“畫兒,我以後,不會再丟下你了。“
他不要她過悲傷的除夕,他要和她一起,看每一年的煙火。
蘇畫伸手環住他,將臉埋得更深一點,淚水浸入了他的衣襟……
回家的路上,他們如同所有從外面回去探親過年的小夫妻一樣,熱熱鬧鬧地提著那些個東西,開開心心地笑。易沉楷覺得,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平實的幸福,也許再過一兩年,他的肩榜上,還會架著個大小子或者小胖妞,歡喜地去看他們的姥姥姥爺,領壓歲錢放花炮。
多麼美的憧憬,多麼美的夢,在蘇畫走了的日子裡,他從來不敢想,現在他不怕了,她的手,此刻就溫暖真實地躺在他的手心裡。
當他們下了飛機,到了蘇畫出生成長的那個城市,他睜大了眼睛到處看,不停好奇地問:〃你以前會經常來這裡嗎?““你以前會經常去那裡嗎?”
蘇畫溫柔的笑著一一回答他,他好像看見在這個城市裡,那個扎著辮子的小妞妞,慢慢長成清秀文靜的女孩,最後變成他懷中的這個她,多麼奇妙的感覺!
“這兩天帶我去你原來的學校看看好不好?”他痴迷地問。
蘇畫露齒而笑:“要不要去我的幼兒園?”
他給她一記輕柔的爆栗子,她溫暖地倚在他胸前,聽他的心跳。她能理解他現在的這種感覺,每個人都會不由自主地希望,自己要是能早一點參與最愛的人的人生,早一點遇見,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