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隊長驀地頓住,面目呆滯,茫茫然地看向了似笑非笑的段三斬。
“段隊長,來路還長,不急於一時。”
第九隊長低聲說:“段隊長莫要高興的太早了。”
段三斬笑道:“我還認識一個治腦子的醫師,甚有一套,日後老九有需要的話,隨時來找我。”
第九隊長的眼睛瞪到滾圓,還欲與之爭辯,怎料那葉塵看向了自己,眼神裡充滿了真摯和好奇,語氣也是相當的誠懇。
“第九隊長,這執法令有誤,是嗎?”
“………”
第九隊長啞口無言,面露為難之色,儼然是到了進退維谷之境。
事已至此,順著葉楚月母子的臺階往下走不失為一樁好事。
但這樣一來,就算是徹底放過了夏時歡。
執法處上頭又都是喜怒無常,陰晴不定的,這次他毛遂自薦而來,就差當場立下軍令狀,誓要藉此機會翻身,從此把段三斬踐踏在足下,不曾想是陰溝翻船,困難的程度簡直是超乎了想象。
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之下,第九隊長欲哭無淚,半晌過去都難以給出個肯定的回答。
葉塵不急不躁,溫潤如玉,面含微笑,紫眸或有光般凝視著第九隊長,安靜地等待著。
第九隊長頭皮發麻,身上起了諸多的雞皮疙瘩。
“回答是。”
顱腔內,忽然出現了一道深沉的聲音。
便如及時雨般,讓第九隊長緊繃的神經驟然舒暢許多。
他忙道:“執法令確實有誤,錯在執法處,之後會給洪荒諸君一個交代。”
葉塵眼底的笑愈發濃郁。
他牽著母親的手,仰頭看去。
楚月垂眸,比拂過眉梢的風還有溫柔許多。
母子倆人相視一笑,仿若數年前的長安城。
血脈相連的人兒,總歸是有點心有靈犀的。
“夜尊哥哥,好巧,又見面了。”葉塵歪了歪頭,看向那身材頎長戴著面具看不出本來面目的男子,隨即眯起眼睛一笑,雙眸便如月牙兒。
男人面具下的神色忽而一僵,凜冽如劍的眉峰乾淨利落,淺淺地一挑。
見母子倆人笑得更是歡了,他自無奈,眼神裡浮現出寵溺之色。
……
高臺處,錢康壽一手攥住夫人的腕部,一手摳著自己的人中。
並在不斷的安慰自己。
“無妨,無妨……”
“大夏無罪,且燿舵和玉瑤只是欣賞葉楚月罷了,與那大夏郡主不要有來往就行了。”
雖說大夏郡主無罪,但這一切通透之人都看得明白。
病了九萬年的人,無人敢碰。
無罪,又何嘗不是一種有罪呢。
哪知,錢康壽剛說完這番話,不多時就頭昏腦漲繼續猛掐自己的人中去了。
便聽高空,傳來錢家長子激情高昂的聲——
“大夏郡主,聽見了嗎?!”
錢燿舵喊道:“大夏不是罪惡之國,你也不是罪女,從此再無伶仃,只有大夏,都是誤會使然,看誰人還敢說你。”
錢康壽夫婦只看到自家魁梧壯實的兒子興奮的像是個大猩猩,不知在高興些什麼。
“夫人,夫人……”錢康壽就差當場跪下叫錢燿舵為祖宗。
女兒沒腦就算了,兒子還是個沒腦子的。
是天要絕他錢家。
錢康壽頭疼欲裂。
頭一回覺得當初應該多生幾個。
可恨自家夫人身子不行,當初父親還在的時候逼迫納妾和夫人生子,都被他一一回絕,如今懊悔不已。
他這兩孩子,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