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祖洵洵儒雅,輕抬起了長臂,袖袍在風中微揚,頗有種海納百川包容永珍的溫和大氣。
紀凝瞪著眼睛難以置信,陣列武者們俱都在感嘆葉楚月的運氣之好。
若他們能有此等運氣,還愁不會發家致富,不能抵擋琳琅郡主的噬天魔掌嗎?
楚月飛掠過精緻的欄杆,躍然回清風臺上。
她輕揉了揉小寶的頭,“寶寶,和離姨她們一起等孃親。
”
“好。
”
小寶歪著頭,笑起來時眼睛如月牙兒,能溢位滿夜清輝,格外的好看。
楚月的心跟著一軟,唇角不由勾起了溫柔似江南水鄉的笑。
又捏了捏小寶的臉,為小寶整理了下頗為微亂的衣衫,方才與龍祖踏入了九重宮殿。
第九重。
雲霄寶殿。
龍祖優雅的落座在窗邊的玉石桌前,將陳年的酒罈封口拆開,斟酒入杯盞。
醇香嫋嫋,誘人心脾。
龍祖微微一笑,溫文爾雅道:“龍吟族的雲霄酒,百年才得一罈,釀酒之法,連上界之尊都不得而知,唯有龍吟族有。
葉首領若是喜歡的話,可以帶一些回去給帝域五陸的家人。
”
楚月喝了一口雲霄酒,猶如烈火穿喉而過,在胸腔裡綻開了火花,花點落入四肢百骸,最後湧入胃部。
奇妙難言的感覺。
特別是那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雙眸格外明亮。
體內的龍族血脈,好似得以溫存。
楚月一杯酒地,落盞於桌。
只見她腦子裡靈光一閃,似是想到了什麼,以拳抵唇戰術性的乾咳了數聲,忽而流氓痞子似得往前湊了湊。
龍祖以為她有話要說,亦朝前傾了傾身。
“咳——有沒有種可能,九萬年前,我們是舊相識?”
楚月期待地望著龍祖,端起了老父親般的架子。
龍祖面部僵硬,神情古怪,有一瞬雲裡霧裡的呆滯。
他怎麼覺得,這年輕的女子,看他這老東西的眼神,跟看葉塵小寶一毛一樣?
“葉首領的命輪魂燈都還年輕,哪來的九萬年前?”龍祖坐了回去,無奈地道。
楚月眨了眨眸。
難不成,是她搞錯了?
“清風臺上,本座說的舊相識,是因前段時間本座與小女緋妖去尋找失蹤的龍族太子,途經帝域凌天時,與葉首領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來去匆匆,葉首領大概不知此事。
”龍祖耐心地解釋道。
楚月懶懶散散的往椅背依靠,不羈且風流,盈盈素白的手摸了摸下巴,才明白過來當時震驚了大陸的奇怪異象,是因龍祖到來而造成的。
如此,倒也說得通。
“葉首領特來討本座的一杯酒喝,應當不只是想知道這個吧?”龍祖笑得意味深長。
楚月微抬下頜,滿面的神采飛揚。
她不像個客人。
如來自家後院吧,端起了那壇開了口的雲霄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這樣喝酒,才叫過癮。
”
楚月手握酒罈,笑吟吟地望向了龍祖,淺聲道:“我是不是該替那些各地而來的純龍感謝龍祖的不殺之恩?”
“哦,此話何解?”
“若葉某所想不錯的話,一開始虞尊只想要純龍的骨和皮,純龍對於他們來說雖低賤,但數量足夠多,而且畢竟是出自於龍族,骨皮血肉怎麼說都是好東西。
龍祖不願與他們撕破臉,許是故意移到了鬥龍場,虞尊便來了興趣,想看一看幾十萬純龍自相殘殺的場景,而且殘殺完了之後,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