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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也怎麼都站不去來。

“並沒確定啊,說不定不是,看了就安心,對不對?”警察只能這樣勸慰他們。

是啊,不會是蘇畫,一定不會是蘇畫,怎麼會是蘇畫?易沉楷和林暮雪,逼著自己,抱著這樣的信念,跟著警察出門。

可是,當他們來到西城區,看著偏僻的環境,還有拖了一路的血跡,僅存的意志又被打碎了,那種鋪天蓋地的恐懼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緊緊裹住他們,讓他們根本邁不開腳步。

林暮雪已經忍不住哭了出來:“蘇畫……”

易沉楷聽見,暴吼:“不是,一定不是,你不許說她的名字。”

說完這句話,他不允許自己再有絲毫遲疑,衝到了屍體旁邊。

法醫揭開白布的那一剎那,他好想閉上眼睛,卻強迫自己不許眨眼。不是,你要相信,絕對不會是你的畫兒,就在昨天,她還依偎在你的懷裡微笑,到現在你似乎都還能感受到她的溫度,絕對不會是她……

看清那張面容,他只花了半秒,然後就狂喜地喊:“不是畫兒,不是……”然後身體一軟,跪倒在地下,捂住眼睛,淚似湧泉。

林暮雪一直到聽見他說不是,才跌跌撞撞地跑過來,哭得說不話來。假若她此時,看到的真是蘇畫,她不知道自己會怎麼樣,她大概,再也沒有勇氣活在這世上。

上天總算沒有讓他們徹底絕望,卻仍舊冷酷地不肯給一絲希望,在公安局大廳的椅子上等至深夜,蘇畫依然杳無音信。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他們如同驚弓之鳥,害怕鈴聲,害怕來人……

而在這個深夜裡,有的人心情卻極為愉快。

吳慈民給戚母打電話報告:“現在人已經在我們手上……”

戚母在那邊放聲大笑:“是嗎?易沉楷呢?”

“他在公安局等訊息。”

戚母又是一陣止不住的狂笑:“他還真單純,以為靠警察能找回他的未婚妻?”

吳慈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無法做到和她一樣,肆無忌憚地得意,心裡彷彿壓著一座山。

戚母笑完,歪著頭想了想,手指輕快地甩著電話線,輕言慢語:“這樣吧……我們呢……乾脆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吳慈民一驚:“您的意思是……”

等戚母說完自己的計劃,吳慈民著急了:“這樣動作太大,怕被懷疑啊。”

戚母不以為然地一笑:“做事要有反向思維,越是動作大,別人越不會懷疑到我們頭上,相反,無聲無息地把人做掉,警察才更有可能懷疑是易沉楷的仇家乾的,懂嗎?”

這話似乎有道理,但吳慈民還是惴惴不安:“那個……“

“不要這個那個的了,就按我說的做,我就是要讓易沉楷多受些折磨,這樣多好玩啊,他的希望絕望都由我們控制。“說完,她桀桀怪笑,那麼開心,幾乎都笑出了眼淚來。

戚安安此時正開啟房門,打算下樓喝水,突然聽見母親房裡傳來的這串詭異的笑聲,在深夜裡,尤其恐怖。

她打了個寒戰,心裡很奇怪,這麼晚了母親在幹什麼?她想要敲門,猶豫了很久,卻還是放下了手,也沒有下樓,悄悄退回了房裡。

縮回被子裡,她深深嘆了口氣,現在,她常常覺得,母親的精神,似乎越來越不正常,總是那麼竭斯底裡。

不想了,睡吧,你改變不了她的。戚安安無奈地閉上眼睛,可是剛才母親的怪笑聲,卻好像總在耳邊隱隱約約地響起,讓她心中不安……

到了第二天早上,警察讓易沉楷和林暮雪先回家等訊息,他們開始不肯走,但是警察一再保證,只要有訊息,一定馬上通知,而就算繼續守在這裡,對事件也沒有幫助。千勸萬勸之下,他們終於回去了。在門口分別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