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但是笑容中有止不住的欣慰,她走過來,有點羞澀地拉起了蘇畫的手,想要表達,卻又不知道怎麼表達:“其實……我是願意的……沉楷和你……“越說不清,她越尷尬。
蘇畫暖暖地回握了一下她的手:“我明白。”
易母的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立刻掩飾地用手去擦,她哽咽著說:“我就是希望沉楷和你能夠幸福。”
媽媽的心,都是一樣的。蘇畫的眼睛也熱了,輕輕地擁住她:“我們懂,媽。”
一聲“媽”,讓易母忍不住哭出聲來,緊緊地抱住蘇畫。
蘇畫感覺到她的顫抖,輕拍她的背,無論過去是怎樣的,她相信,這位母親愛兒子的心,並未變過。
等到易母平靜下來,她不好意思地擦著眼淚:“看我,在孩子面前哭成這樣。”
蘇畫只是笑著遞給她紙巾,然後說要去泡茶,卻被易母握住手:“別忙,小畫。”剛叫出口,又小心地問:“我能這麼叫你嗎?”
蘇畫微笑著點頭:“可以的,媽。”
易母放鬆下來,拉著她的手坐下,從包裡取出一個錦盒:“我也沒什麼貴重東西,但是結婚……婆家總該有聘禮的,要是不喜歡……你也莫見怪。”
“怎麼會呢?”蘇畫鼻子微酸,她怎麼會見怪,她本來已經不指望得到易沉楷家人的祝福,易母能夠認同她,她多麼開心。
開啟盒子,是一隻通體瑩白的玉鐲,透出絲絲渾然天成的碧綠,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媽,太貴重了。”蘇畫不好去接。
易母笑了:“這是沉楷爸爸早年送給我的,我一直捨不得戴……”說這句話時,她的眼裡,有幾分對於過去歲月的緬懷和傷感。
“媽,那您還是留著吧,不然要是被……知道了不好。”她無法做到稱呼易家奇“爸”。
“他只怕……早已不記得了罷。”易母眼中的傷感更濃,既為了自身遺失的感情,也為了易家奇對兒女婚事的反對。她試圖安慰蘇畫:“你也別多想,他爸爸也就是性子倔,下不了臺階,日子久了,也就好了。”
蘇畫知道事情緣由並非這麼簡單,卻也不想拂了易母的好意,乖巧地點了點頭。
易母拉過蘇畫的手,親自把那鐲子套到她的腕上,仔細打量,最後滿足地笑了:“真好,總算是我給沉楷的媳婦,置了點東西。”
“媳婦”這個詞,讓蘇畫心裡也暖洋洋的,她對易母也更加親近,握著她的手:“媽,平日裡沒事,去我們那邊玩吧,沉楷還老唸叨您做的魚好吃呢。”
“真的?”易母驚喜地問。
“真的。”蘇畫篤定地點頭,其實易沉楷並未唸叨過,但是她依稀記得,三年前易母帶著戚安安上門的那一次,送的就是魚,那必定是易母親手為易沉楷做的,他愛吃的菜。
“哎,那我……那我……這週末過去給你們做。”易母歡喜得有點語無倫次了。
“好,到了那天,我陪您去買菜。”蘇畫甜笑。
易母開開心心地回去了,走之前還一再問蘇畫都愛吃些什麼,她好準備。
蘇畫將她送至樓下,一直到她坐上了計程車,才轉身往回走,在電梯裡,她撫摸著手上的玉鐲,輕嘆一聲:其實,這也是個好媽媽,只是她太軟弱,因為感情陷入了深淵,一度過於沉浸於自身的悲劇,忽略了孩子,如今,她極力想要彌補,卻又害怕被拒絕。
還好,這份母愛,雖然來得晚了些,卻並非來不及。
那天晚上,蘇畫偎在易沉楷懷裡,跟他說:“你猜,今天誰來找過我?“
“誰?“易沉楷問。
“你媽媽。“蘇畫拉高袖子,現出那玉鐲:”這是她送給我的。“
易沉楷在看到那隻鐲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