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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查官……搜查……官……搜查……官——!”
伴隨著一陣低低的嘶吼,血盆大口從天而降,紅色的赫子甩著尾巴朝著她蜿蜒而來,那雙血色的眼睛如同詛咒一樣死死地盯住她。
很快,但是完全不夠看。
一瞬間的事,由乃身子一側,躲過了第一波的襲擊,同時手已經順勢按住了手中的庫因克箱,銀光一閃,一把長刀便出現在了自己手中,噌地一下便把再次劈過來的赫子給砍掉了一小節。
“應該說不愧是特等搜查官的武器嗎,意外地好用。”
後退了一小步,由乃的另一隻手便從懷中掏出了另一把顯得稍短的甲赫,紫色的刀身在手中輕輕顫抖。
“不過,還是自己的武器用起來更有感覺呢。”
後腳一蹬輕輕躍起,一長一短的劍體在輕微的接觸之後,如同彎月形的光芒微微閃過,隨即粉碎了還想要襲擊自己的喰種的赫子。
撲哧——
血花飛濺,由乃動作流暢地挑出了對方腰下的赫包,然後輕蔑地丟到了一邊。
“雜碎。”
甩去武器上的血漬,由乃站在一旁撿起了被丟棄在一邊的銀箱,卻恰恰看到了那個高大的身影。
亞門鋼太朗站在巷口有一陣了,在身體逐漸康復之後,他就習慣了晚上在街道上緩慢行走,監視著空氣中的一絲一毫的波動。
他不知道還能用什麼辦法來彌補自己的過錯,只能像這樣遊蕩著。
最近20區很不平靜,亞門鋼太朗也驅逐了好幾只喰種,看著那些在前輩留給自己的刀下哀嚎,他感到了由衷的快感。
而今天,他再次直覺地感覺到了喰種的出現,飛快地衝過來,卻恰恰看到了剛剛結束戰鬥的纖細身影。
由乃……
他知道自己今天白天的表現傷了由乃的心,只是想到連死去後見都沒有見上一面的真戶前輩,和失去父親後強迫自己堅強的真戶曉,他怎麼也無法從名為我妻由乃的噩夢中醒來。
只能一個人憋在心中的秘密讓他感到無比的恐慌,他的擔心並不僅僅侷限在對由乃殺害真戶前輩這件事的懷疑上,更多的,是他害怕由乃會由此將屠刀對準自己並肩作戰的同伴。
搜查官的存在是為了消滅喰種,如果搜查官的庫因克上沾上了搜查官的血,又和喰種有什麼區別呢?
當然,這些都只是一些凌亂的想法,對於亞門鋼太朗而言,他終究是偏愛這個小姑娘的。
他上前了一步,由乃晚上也不再回來,他看著空蕩蕩的屋子,總覺得心空得比失去由乃的那兩年還要厲害。
可就在亞門鋼太朗已經要開口服軟的時候,他看到了由乃手中的兩柄庫因克。
兩柄,一長一短,紫色的是由乃的,而另外一柄。
他有些眼熟,想不起是誰的,卻絕對不是由乃的。
嘴唇微啟,聲音不大卻清晰可聞,“……你,又殺了誰。”
你,又殺了誰。
由乃感覺自己的眼前猛然炸裂開了什麼,正要把庫因克裝回到箱子裡的手抖了起來。
“我殺了一個喰種而已。”
“由乃!”
亞門鋼太朗的聲音很嚴厲,他上前了一步,黑色的頭髮被黑暗掩埋。
“你知不知道……你到底幹了些什麼啊!”
由乃的全身都抖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可能剛剛被那個喰種咬了一下,不然為什麼現在她只覺得自己渾身冰冷,心臟也彷彿被停止了跳動。
“我……幹了些什麼?”由乃重複了一遍剛剛亞門鋼太朗的問話,聲音中的顫抖越發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