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氣,柺杖頓地。旁邊的人都是一臉的沉冤待雪,哀怨而仇恨地看著易沉楷。
易沉楷什麼也沒有說,默默地站著,易家奇看著他,卻也沒有再說出什麼訓斥的話,只是不停地嘆氣。
醫生出來了,後面的推車上躺著孫科長,易沉楷不敢去看,他的臉上有沒有蓋著白布,只是緊緊地握拳。
“他還算走運,已經過了危險期。”醫生的話讓所有人鬆了一口氣,可是也有些人,心底不受控制地冒出一絲不甘,覺得就這樣便宜了易沉楷。
孫科長真的算幸運,從三樓跳下來的時候,恰好被一樓的窗臺頂了一下,緩解了衝力,保住了一條命。
易沉楷覺得自己的腿很軟,他不敢去看那個裹滿紗布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在這些人面前倒下,他轉過身,不顧他父親的呼喊,往醫院外面走去。
所有人都在譴責他的冷血,連看也不願意看一眼被他逼得跳樓的人就走了,這種人,天理難容。
易家奇極力平息著眾人的怒氣,卻也在心裡對他的兒子絕望了。
易沉楷的車,一路疾馳,來到公司樓下。
下了車,他仰頭看十樓明亮的燈,漆黑的夜裡,那是唯一的光。
他一路跑進去,發瘋般的按著電梯,在上升的電梯裡焦躁不安,他要見到蘇畫,他要見到蘇畫,他只有這一個念頭……
電梯門終於開了,他看見了大廳裡等待他的蘇畫,他卻走不動了,站在電梯裡,怔怔地望著她。
蘇畫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艱難走向他,走到大廳中央,腳下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