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馬上過來。蘇畫在一邊提醒他包廂已經訂好,於是陳教授直接讓田原去醉江南等他。陳教授放下手機,看了一眼蘇畫,她心神領會。
等他們到達醉江南的時候,田原的車已經到了,他三十多歲,看起來儒雅而精幹,一見面就抱歉地笑:“陳老師,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上午一直在開會。”
陳教授擺了擺手:“我知道你忙,學校有車,小蘇也去專門去接我了,沒事。”田原又轉過頭來對蘇畫感謝地微笑,卻不知該如何稱呼,蘇畫連忙遞上一張名片,自我介紹:“我是br的蘇畫,田老師您好。”
田原迅速掃了一遍名片,然後笑著說:“蘇經理今天真是謝謝你了,不然真的就太怠慢了老師了。”
蘇畫微笑:“您不用客氣,陳老師本來就是我們大家的老師。”
陳教授揮了揮手:“好了,大家都別這麼客氣來客氣去的了,進去吧。”
一行人融洽地去蘇畫早已定好的精緻的小包廂吃了飯,席間陳教授和田原師生敘舊,蘇畫坐在旁邊做了一個微笑的聆聽者,並不多話,更是半句也不提業務的事。她的大氣得體,讓田原對她也增添了些好感。
中途,蘇畫對小李使了個眼色,他點了點頭,找了個藉口離席,然後一直到飯局快結束的時候才回來。
田原本來說今天的飯他來請,可是服務員卻告訴他,單早已買過了。他自然又是感謝了蘇畫,然後開玩笑地說,她把他當學生應盡的義務都搶光了,蘇畫只是抿著嘴笑。
到了門口,田原堅持要親自送陳教授回賓館,蘇畫這一次沒有搶,而是微笑著對陳教授說:“您明天上午的發言完了之後,我過來接您吃午飯,下午陪您在江城好好轉一轉。”
陳教授難得爽朗地笑:“看來小蘇你對我的會議日程安排都瞭若指掌啊。”
蘇畫也調皮地笑了:“那是,我把您所有的空閒時間都預定好了。”
田原站在一邊,心中有點詫異,他們的老師並不是好打交道的人,居然能和蘇畫相處這麼融洽。
上了車,田原對陳教授說:“這個蘇經理為人挺周到的。“
陳教授點了點頭:“她雖然年齡不大,但是人很聰明,而且做事認真專業,我回國之後的實驗室的很多儀器都是從她那買的,質量和售後服務都非常好。“
陳教授難得誇獎人,這讓田原相信這個蘇經理肯定是有她的過人之處的。當他們回到陳教授的房間,發現裡面已經擺好了進口水果和江城的老牌子香菸,服務員告訴他們,是一位叫蘇畫的女士派人送到服務檯的。陳教授和田原對視一眼,明白了司機中途離席那麼久的原因,不由在心裡讚賞蘇畫的細緻。
接下來的兩天,除了出席主辦方安排的必須參加的活動,剩下的時間,陳教授在蘇畫的陪伴下四處去轉,去拜訪了年邁的老師,還有久別的同學,重遊母校,還去了城中最著名的山登高。田原也儘量抽空陪伴,陳教授對外人介紹的時候,就直接說他和蘇畫都是自己的學生,這樣讓他們兩人也慢慢熟稔了起來。
到了第四天,陳教授完成了他的會議發言要回北京了,田原特地來送老師,又和蘇畫碰了面,臨告別的時候,他主動說要是以後蘇畫有事他能幫上忙的,可以和他聯絡。蘇畫的心裡一直繃著的弦,到這一刻才徹底鬆下來。她知道,周院士實驗室的門,終於能為她開啟了。
她開心地打電話跟易沉楷分享,然後伸了個大懶腰:“啊,我終於可以過個好年了。”
今年這個春節,一定會特別圓滿。她嘴角噙起溫暖的笑意。
“再過一兩天,我就放假了,我們回家。”易沉楷在那邊也在微笑,“回家”這個詞,多麼溫暖。
這個詞在蘇畫心裡,也同樣激起了漣漪,自己的父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