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籌備。
田原在招標前夕,給蘇畫打電話過來,讓她做個整體方案。她連續跑了幾趟,按照實驗室的具體需求,新增或者縮減裝置,最後做出來的方案事無鉅細,經濟合理。田原對她讚賞有加,深感陳教授所言非虛。
到了正式招標的那一天,在會議廳見到徐越的時候,蘇畫鎮定自若。徐越這一次卻沒有絕對的自信,周院士實驗室,她前面也曾想借助上層關係,可是連院長都告訴她,這個實驗室自己插不進去手,所以這次的競標,只能各憑本事了。
負責招標的老師讓大家默寫底價的時候,徐越又再次探究地看了蘇畫一眼,蘇畫卻連頭也沒沒抬。
單子交上去了,大家到外面大廳裡去等,蘇畫站在窗邊,安靜地看窗外的樹。徐越心裡有點發慌,因為聽說蘇畫最近已經來過幾趟,而且還都是和實驗室負責人直接談的,不由得擔心是不是她早已有絕對的把握。
而結果正中了她的猜想,蘇畫一個人拿了將近三百萬的單:一百萬的高通量自動生化分析儀,六十萬的超速離心機,外加此次因為擴充實驗室規模而添置的從分子到細胞的一系列常規儀器,幾乎囊括了全部。
不僅徐越,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蘇畫。她深吸一口氣,微微抬高了下巴,環掃了全場,最後把目光停在徐越臉上,彎起嘴角笑了笑,然後優雅離去。
所有人都明白,從今天起,江城的儀器市場將再次洗牌。
走在初春的校園裡,看著枝頭冒出的那一點點新綠,蘇畫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