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本將早已經將戰況打探清楚,你們欺上瞞下、隱藏傷亡的的小手段,如何能瞞過老子?”
“水師本來打了大勝仗,你們用兵稍微穩當一些,就能用火炮擊潰官軍。但是你們這些軍官,居然如此輕敵大意,貿然上岸與官軍死打硬拼。”
“你們為了升官發財、出人頭地、撈取戰功,這本不算錯,當兵打仗,為的就是如此。但是你們絕不應該用弟兄們的血肉開玩笑。”
“看看這疊戰後統計,這一戰咱們傷亡三百餘人,其中一百四十三人戰死,一百七十三人從此傷殘、只能脫離軍中。受傷之後,能夠恢復計程車卒只有六十四人。”
“戰死的兄弟,大將軍需要一次性的發給二十兩燒埋銀子,受傷的更麻煩。除了分田之外,還要長期照顧兄弟們的生活。這將是一種長期的花銷。這一仗,因為你們的失誤。中樞最少也要支出上萬兩白銀。”
“一個小兵每年十二兩餉銀,本就是非常寒微,你們用他們的血肉,染紅自己的前程,還有沒有一點兒良心?”
張虎成一番痛心疾首的喝問,讓麾下的眾將都有些抬不起頭來,即便有些人覺得張虎成小題大做,但是也不敢攪擾這頭下山虎的虎威。
“張應年,你現在是五營營官。混天王受傷之後將戰事交給你指揮。你為何不再河岸邊安營紮寨?等火炮運送上岸之後徐徐進攻,難道非要讓將士的血肉去阻擋官軍的炮彈不成?”
面對張虎成咄咄逼人的發問,張應年暗暗叫苦。他此人目光不算長遠,張應金受傷之後,他心中對於代理旅長、統管一軍的這個職務也有些想法。
實際上以張應年的資歷戰功,根本輪不到這種好事,論起資歷,他遠比不上趙魯、陳鐵牛、楊守義這種寒微之時就追隨劉宣的老人,論起戰功。他也比不上劉宗敏、梁紹、路恭、石龍。
結局果然不出所料,張虎成臨危受命,從新擔任了旅長的職務。面對張虎成的詰問,張應年戰戰兢兢的答道:“下官本以為。官軍連敗之下,只要我軍大隊上岸,官軍並不敢接敵馬上會臨陣而潰。所以才讓兒郎們迅速攻擊敵軍。”
“愚蠢!”張虎成猛地一拍案首,憤恨的罵道:“行軍打仗。從來都是初戰慎重,你的腦子哪裡去了?不看情況。居然憑藉臆想來用兵。”
“聽說你還想當旅長,這也是好事情嗎!咱們吃兵家這碗飯,誰不想向上走?但是老子今天給你個實話,憑你這個腦瓜子,當旅長肯定不成。你今天就是擔任營官,也是看在混天王的面子上。小子,今後還是好好學著點兒吧!”
張虎成的這一番嘲笑,讓堂下的軍官頓時鬨堂大笑,這種笑聲讓張應年臉上一青一白,恨不得將腦袋鑽到褲襠裡。
張虎成眼睛一瞪,厲聲喝道:“有什麼好笑的?張應年雖然輕敵大意,被老子嘲笑。但是你們呢?有誰在戰場上給他提出過正確的意見?放馬後炮有啥了不起?”
見下山虎發火,下面的軍官全部噤若寒蟬,再也不敢起鬨嘲笑張應年。
下山虎將腦袋轉過來,對著暗暗偷笑的梁紹罵道:“你是不是暗中很得意。你得意個球,你給老子打的什麼仗?你有沒有臉面說上一聲?”
“第二營這些老兵,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從陝北追隨大將軍的老人。即便是一些小兵,大將軍也能叫出名字,有些人還能與大將軍拉上關係。”
“這樣的兵,打了三年惡仗、大仗,是全軍最寶貴的財富。即便是咱們六七萬大軍加起來,也不超過七千人。這一仗,你給老子一次性損傷了二百六十八人,還有有啥臉面擔任這個主力營營官?”
“從今天起,你這個營官不要當了,去前哨擔任哨長去吧!營官職務由第二營軍法官謝天澤接任。”
聽了張虎成這番話,梁紹頭腦頓時一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