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顧著乾嚎,眼淚一滴沒流下。把喜娘和聽蓮,還有爹爹都給逗樂了。
我同紀昀排除萬難,終得以修成正果。高興尚且不及,哪還哭的出來。
一聲“起轎”。花轎被穩穩當當的抬起。我已是安坐於其中,仍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風起簾動。吹開了一角,我撫手上去,卻是怔住。
傅恆亦藏於送親的隊伍之中,雙手揹負身後,衣袂飄飄,儒雅翩翩,相對凝望,無語哽咽。
昨日與他會面的場景不可抑制的浮上心頭。
火紅的落日在雜亂無章地雲朵霞片中徐徐下沉,他是第一個陪我看日出的人,亦是第一個陪我看日落之人。人生的起起伏伏似乎也如同這日出日落一般,總是讓人沉醉,迷離,卻又無法避免。
“雅兒,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已查明撕去你母親醫典中那至關重要一頁地正是弘瞻。斯人已逝,再追究下去,皇后,永琮和瀟湘也不能重生。我答應你,就將他的事永遠埋藏於心間,除了你我再不會有第三人知曉。只盼他將來能好自為之。”這樣鄭重地誓言叫人微微溼了眼眶。知道自己又一次傷了你。如果你還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們從頭來過,我發誓會永遠陪著你,絕不食言。”這般醉人地話語怎不叫人心動。
我抬眼對視。“傅恆,我在傅府突發疾病,是何緣由,你是知道的對嗎?”明眸眯起,他地眼底深沉,卻是波瀾不驚。
“傅恆,獻王墓前出手制住紀昀,又要輕薄於我的人是你,對嗎?”他喟然一嘆,眉眼低下去。
我身體發軟,但笑眸深深,“其實事實究竟如何,都已經不重要了。”
我靜靜凝視他片刻,決然轉身,一行清淚潸然落下,然淚中帶笑。
轎身一頓,思緒收回,我放下簾子,不覺笑了,重要的苦盡甘來,與紀昀同心永結。
紀昀說:“雅兒,你醉了,如果明晨清醒後,你還能堅持,我就娶你為妻。”
轎身越過了火盆,停在了院中。
紀昀說:“承蒙皇上錯愛,格格錯愛,但草民心中已有認定的人,此生非她不娶,還請皇上成全。”
轎身一顫,是在行那踢轎門的禮。一雙皂色靴出現在我狹窄的視線中。是他!
紀昀說:“雅兒,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放開你。”
喜娘攙扶著我下轎,我一手握著蘋果,一手執著如意。、
紀昀說:“我的心意你也應該明白,紀昀此生定不會辜負你。等我歸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紅線的那一頭連著他的款款情
紀昀說:“雅兒,我要你心甘情願,而不是被迫無奈。”
頭上的喜帕被挑起,入眼便是那勾著唇角淺笑的俊臉,笑意流進眼眸。
我綻出一抹柔柔的笑靨,發自內心的笑顏,他從來不知道我早已心甘情願,情根深種,不過不著急,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慢慢說與他聽。
芙蓉帳暖,重帷低垂,我痴痴傻笑,星眸微醉,紀昀低頭,溫熱的氣息縈繞在我耳畔,我忽而推開他,笑道:“夫君,為妻給你出上一聯,倘若你對不上,就罰你去書房讀上一整夜的書。”
紀昀放聲大笑,指腹在我髮間遊走,簇起一縷把玩著,“夫人可還記得梁沐非一案?”
我點頭,自然是記得。
“為夫可不想重蹈那劉中舟的覆轍。”他勾住我的腰肢,呼吸拂耳而過。
我啼笑皆非,啐道“呸。”
他抬起我的臉,薄唇在我額上流連,“要不這樣。當年我去你家提親之時,岳父大人出的題差點難住我。今日我也要難上你一次。”
“如果我答不上呢?”
他似笑非笑的加重了吻的力道,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