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結婚生兒育女?不是另外找個人冒充的?”
“——請問巫女這是什麼意思……”完全聽不懂啊聽不懂,莫名其妙就給查戶口本不說,還被質疑純種程度?
巫咸長長地嘆了口氣,正要上前將巫蘇勸開之際,突然發現打社祠那邊奔過來一少年。
遠遠一看,那穿的衣物絕對不是社稷祠裡養的小孩子,也並非后稷的巫童,看配色倒像是……
“你倆!給朕分開!”
果然。
雖然小孩的力道不會太足,但姬靜氣勢洶洶地飛插而入,硬將兩人擠了開去。
“大、大王?”公子徇又驚又囧。
——為何王宮裡面的那位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是悄無聲息,連傳報都沒的?
姬靜是從入口處遠遠地奔過來的,這下才喘了喘氣,回過味來。他並無心虛之色,反倒威嚴十足(大概吧)地指向齊燕妮與公子徇:“光天化日之下,二位在社稷祠內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此為對先祖不敬之大忌!”
會有這麼嚴重麼,公子徇想著,偷眼瞄向齊燕妮。
齊燕妮倒是也不懼姬靜,她回答道:“這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拉拉扯扯而已!又沒殺人放火!”
公子徇扶額:這位姑娘,就算你不會解釋,也請別越描越黑好不好……
姬靜不與齊燕妮衝突,扭頭指著公子徇道:“朕說你呢!你是哪裡來的——”他打量了一下對方的衣著,下了個定論:“——哪裡來的蠻子!竟敢對巫女姐姐動手動腳!”
——明明是她對我動手動腳!
公子徇愣了愣,不知該說什麼好。
說楚國人是蠻子倒沒有什麼大錯,無論是服飾抑或禮節甚至語言,楚人習俗都與中原大相徑庭,所以“背地裡”越靠近成周的諸侯國就越看不起楚國,管楚人叫南蠻荊蠻之類。但這個好歹也是背後說壞話,除了戰場上之外,是沒有誰會指著人家的臉這樣罵的。
這是對公子徇的侮辱,更可以說是一個外交事件。
想到共和二年左右的時候,前一任楚君還發兵打過周室的地方,公子徇也不免有些心虛。
要不是他的長兄熊霜剛即位,需要與周王搞好關係,再從周王這邊撈些好處,他也不會跑到這裡來做這麼個使節。說是出使,幾時回去可就沒信了,要不要算作送來當質子呢?這也是很糾結的事情。
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在異鄉受氣吃苦的準備,所以這麼兩個字對他來說已經算是意料之中了。他看了巫咸一眼,巫咸會意,急忙來到幾人中間,做和事老。
姬靜又質疑一番巫咸的身份,被齊燕妮介紹說這是有名的巫覡之後,才不吭聲了。
他轉而向齊燕妮撒嬌,但齊燕妮臉色發白,只是盯著酷似小昭的公子徇看,並不搭理姬靜。
“巫蘇?”見勢不妥,巫咸關切地勸道,“若是巫蘇身體不適,就請先入內歇息吧,外邊午後風大了。”
齊燕妮腦中亂成一團,點點頭,再望了公子徇一眼,轉身回殿內去。
——明明這麼像,怎麼就不是呢?
她實在想不明白。
巫咸處理完公子徇與姬靜的糾紛(其實就姬靜一個人在無理取鬧),剛一踏進殿中,就被齊燕妮迎面撲上。她急急地要求道:“巫咸,幫我算算,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小昭?”想來想去,還是隻能靠占卜了,雖然她總覺得這個不靠譜,但是……似乎比自己瞎想要有憑據一點點?
巫咸為難道:“公子諄雖然修行巫法,但也只是俗人而已,巫蘇你……”
“我不信!哪有那麼像的!”
巫咸只得嘆氣:“巫蘇啊,你早就有了篤定的想法,還讓在下算什麼呢?”所謂信則靈之類的道理,當時還沒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