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數道光線閃過,一個透明的人影發出慘叫,他再也顧不上偷錢,摟著一肚子黃金向前方狂奔。沒跑幾步,他就被脈衝鐳射打成了篩子,撲倒在地,口噴鮮血而亡。
好巧不巧,那鮮血噴濺在了歐文身上,將他的小腿也從迷彩狀態給勾勒了出來,歐文此刻罵孃的心都有了,雖然他並沒有娘。
盜竊金條的小偷從地面被人扒拉起來,而同樣腿傷沾血的歐文也被人發現了,士兵們繼續抬槍射擊,歐文的小腿瞬間被貫穿出一個焦黑的洞口。他一時間沒感覺到疼,只能不要命的衝進樓道中,向下狂奔。
狂奔中,氣急敗壞的歐文厲聲質問安信:“你究竟派了幾個人來執行任務?”
安信那邊沒聲了。
她握著電話,臉色蒼白的盯著螢幕。
“你派了幾個!?”歐文咆哮。
“這麼重要的任務,我敢派一個人去麼!?”安信不甘心的嚷嚷。
“笨比!!你真的就是個笨比!!”
歐文咆哮道。
安信氣急敗壞的結束通話了通訊。
後面,十幾名士兵也衝進樓道,對著樓道瘋狂掃射,光線把樓道照的如同白晝。歐文連滾帶爬撲到底部,所幸月球重力極低,他沒有被摔死。
然而狂奔之中,燒焦的裂口在肌肉運動中崩解開來,鮮血從中湧出。
追趕來計程車兵看見了地上殘留的血跡,於是彼此吆喝招呼著,順著血跡延伸的地方追去。
血跡一路向前延伸,古老的東方建築內此刻警笛鳴叫之聲大作。歐文捂著傷口跌跌撞撞的奔跑,而身後的追擊之聲愈發響亮,如果不想點辦法,被追上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到時候,不僅發小都見不到,估計連自己小命都保不住。
不願坐以待斃的他不顧小腿劇痛向前瘋狂逃竄,在一個轉彎處,他蹲下來,擦乾淨迷彩外套上的鮮血,又將手臂上的小型切割裝置對準了腿肚子上的傷口。
足以融化金屬的火焰噴射而出,很快就將歐文的傷口重新燒焦。劇痛幾乎讓他昏厥,但想到莉亞,歐文強行忍耐了下來。
燒焦傷口後,鮮血不再湧出,他順著原路折返,在走廊裡找了一個房間,試圖推門而入,但是門上鎖了。
他心底焦急,順著走廊一間門一間門的推了過去,終於找到了一間沒有被上鎖的門,他如獲新生,毫不猶豫推門走了進去。
僅僅幾秒鐘後,大批士兵就順著血跡,吵吵嚷嚷的衝了過去,門外光線亂閃。
歐文稍微鬆了一口氣,發現血跡消失不見,那些人的第一反應應該是繼續往前跑,等到找不到人再回來,應該會浪費很長一段時間。只要他能在這段時間內逃之夭夭……
“你是穿了迷彩外套麼?”有人在他身後問道。
如同看見美杜莎的水手,歐如墜冰窖,幾乎瞬間石化。
他機械的轉過身去,原來他正處在一件類似會議廳的地方,會議廳內有幾名老頭,其中主座上那人穿著厚厚的皮衣,正是此前他在魚塘邊看見的管虎。
由於遭受了脈衝槍的襲擊,他的迷彩外套已有損壞,覆蓋率沒有那麼高。剛剛他推門進來又貼在門邊偷聽的畫面,應該全部落在了對方的眼中。
“我剛剛收到了平京寺的報告,說執政官府邸遭到了竊賊,你就是那名竊賊麼?”
管虎和他的手下站了起來。
“你在這裡偷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