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琦烿盯著少年,頭上冷汗一點一滴落下,沒有說話。
少年:“無論你說出誰的名字,我都會第一時間滿足你,無論那人是名流,是高層,是大名鼎鼎的企業家,是名不見經傳的無名小卒,是街頭乞討的流浪漢,還是某一個你厭惡的傢伙,你的前男友,前女友,你前男友的現女友,還是前女友的現男友,反正無論是誰,只要你說出他的名字,下一秒你的願望就會實現。”
雷琦烿盯著少年,臉頰上的冷汗順著鬢角緩緩滑落。
見她不吭聲,少年噗呲笑出聲,隨後說道:“太大了麼。對不起,這是我根據你個人檔案私人定製的問題,算是跟你的寒暄。那我換一個問題好了,你覺得,你身邊那群囚犯裡,誰最該死?”
雷琦烿瞳孔地震。
只聽少年冷冰冰說道:“此刻,我正在詢問那103名同樣和你一起逃出監獄的人。看來曾經認識的份上,我給你一個小小的忠告,誰和你有仇,最好就把那人名字交給我。只要你說出那個人的名字,那個人就會立刻死去,沒有任何障礙,也不會有任何報復。
否則,等那個人說出你的名字,我會在一瞬間知曉。那時候,你想再說他的名字就來不及了,因為我會…”
少年蒼白如玉的冰冷手掌貼在雷琦烿的腦門上,而另一手,則貼在雷琦烿身邊的牆壁上,微微用力。
那隻手掌竟然直接穿透牆壁,沒至手腕。
他一隻手貼在雷琦烿頭上,一隻手插在牆壁裡,保持著這個動作一動不動,也沒有呼吸也沒有溫度,好似待機了一般。
過去和現在交織,在這一瞬間,面前少年的身影似乎和曾經的小女孩重疊。
雷琦烿不寒而慄,她顫聲問道:“那些獄卒…都是這麼死的麼…?”
少年嘴角上揚,露出一個機械的微笑。
雷琦烿看著他,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
……
與此同時,而在另一個房間。詢問依然在持續,房間裡,墨徒和小女孩面對面的坐在一張桌子前。
“你覺得,誰最該死?”小女孩問道。
“法律規定誰該死誰就該死,這種事情是我能主觀判斷的麼?”墨徒淡淡道。
小女孩歪著頭,嬌滴滴說道:“地球上的法律好像判定你的是無期徒刑,先生,如果他們的判斷就是客觀,那麼請問,我是不是應該把你送回去比較好呢?”
墨徒說道:“法律剝奪的是對社會存在危害最大的個體,合法死亡是為了延續社會這個更高層次機體的健康,而你現在詢問我的問題,對社會這個更高層次的健康毫無意義,所以我不會對它做出任何回答。”
“原來如此。”小女孩點點頭:“那我詢問一個更切實際的問題吧。如果這些囚犯中必須死亡一個,您覺得誰最該死。”
墨徒很鎮定的回答道:“我們分工明確,雖然分管不同的工作。但是我和他們都是這個集體的組成部分,所以在他們違反集體規範之前,沒有任何一個人該死。”
小女孩歪著腦袋問道:“那麼,這個集體之外的人呢?危害到這個集體安全的人呢?”
“死,來多少死多少。”
墨徒平靜道:“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想法。實際上,這個集體並不由我控制,如果決策者認為不該死,那我就不會殺死他。”
“你是奴才麼?”小女孩心疼的問道,
“是,我是集體的奴才,並與此為榮。”墨徒冷冰冰說道:“所以對於我的同伴,我不希望任何一個人受傷。”
“你不怕他們率先對你發難麼?你不害怕這個宇宙的——黑暗森林法則麼?”
墨徒罕見的流露出一絲譏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