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竟有如此清新脫俗的霸體。”
村長沉默,突然覺得四周的世界變得如此荒誕,光怪陸離。
難道自己胡編亂造出來的霸體,真的出現過?而且這個霸體竟然與自己用來欺騙秦牧的謊言一模一樣!
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當年在村裡為了安撫村民,他說出了秦牧是霸體這第一句謊言,之後的歲月裡,他便不得不為了圓謊而撒出更多的謊言,最終他編造出來完整的霸體體系。
這石碑對於霸體的描述與他的霸體體系幾乎一模一樣,他用同樣的話欺騙別人,別人信了,而今讀了石碑上的話,他也有些信了。
石碑就在面前,容不得他不信。
“倘若真的有霸體,為何上皇時代還會滅亡?”村長內心裡還在掙扎,想到關鍵,急忙問道。
“這上面沒說。”
初祖露出悲傷之色,黯然神傷:“不過在滾滾大勢面前個人的力量實在太微不足道了,嘿嘿,就算是霸體又能如何?還不是無法澄清玉宇恢復天地朗朗乾坤?這位霸體,可能在還未成長起來的時候就被抹殺了,也有可能他被偽霸體奪了氣運,也有可能他悲憤於上皇時代的滅亡自己無力迴天而自暴自棄,自怨自艾的躲了起來,像我一樣做個縮頭烏龜。歷史的可能,實在太多了。一個人在浩瀚的歷史當中,實在太渺小……”
他像是在說四萬年前的霸體也像是在說自己的境遇,最終,他悵然一嘆,不再說話。
村長翻來覆去打量石碑,突然興奮起來,取來紙硯,用墨將石碑上的文字拓下。
初祖挑了挑眉頭,村長笑道:“我將這上面的文字拓下,帶回去給歷代人皇前輩們看看。真正的霸體,真的有霸體,我收了一個真正的霸體為弟子,繼任人皇……他們見到這碑拓,一定會為我開心!”
初祖詫異的打量他兩眼,繼續向前走去,道:“根據碑文來看,上皇神域被毀滅是在上皇時代結束很久之後,我不禁擔心無憂鄉。”
村長連忙跟上他,道:“那麼初祖的意思是……”
“我擔心無憂鄉。”
初祖沉聲道:“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無憂鄉的訊息了。雖然無憂鄉有過幾次傳訊,傳的是開皇的命令,但我懷疑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銳意進取的開皇了。無憂,無憂,嘿嘿,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他們在無憂鄉里呆的太久了!當年我便反對打造什麼無憂鄉,主張戰鬥到底!”
村長沉吟,道:“那麼初祖此次出行,是打算尋到上皇時代的人嗎?上皇時代距離現在太久遠了,不可能還有殘部存活下來。”
“不!還有人活著!”
初祖環視四周:“這片上皇神域聚集了上皇時代的殘部,經歷了許多年的發展,勢力不小,不會比而今的無憂鄉遜色。後來這裡被敵人攻破,但我從處遺蹟的支離破碎的記載中發現,還是有人活著逃了出去,另闢家鄉。我想尋到他們,讓他們與無憂鄉聯手,或許可以再圖大事!”
村長沉默片刻,突然道:“開皇時代最鼎盛的時期,你們尚且無法翻天,現在即便尋到上皇的舊部,實力也遠不如開皇最鼎盛的時期。在最強的時候沒有去尋他們聯手抗爭,現在尋到他們,還能有什麼用?”
初祖露出痛苦之色,澀然道:“我知道!但我更知道躲在無憂鄉里,什麼也不做,是永遠也不可能有希望的!我必須要做點什麼,必須要忙碌起來,我只要一安靜下來就會胡思亂想,就會看到戰友們戰死在我面前的情形,就會看到天災毀滅眾生的情形,就會看到人們在地獄般恐怖的景象裡掙扎的情形,我必須要做些什麼……”
他有些執著,執念深重,不過村長卻理解他的心情和感情:“我陪你去。”
酆都城內,秦牧來到天聖教的歷代教